哈哈哈...”
刘未明调侃了一下正在吃东西的陈不凡,不少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陈发财当即赔笑说:
“我这儿子,三岁时摔坏了脑子。
大家多担待一下、担待一下。”
可陈发财越是这样说,反而越引来异样的目光和嘲笑。
“有病还来对诗!
真的有病,父子都有病!”
“这可是
八王爷指定要办的节目,谁敢违抗不参加啊!
不过,来闹笑话倒是真的。”
“哈哈,看他吃东西的样子,我就知道他是废物一个了。”
“哈哈哈,我笑不活了。
从他一出现看他吃东西,我就笑得没停过。”
...
随后而来的刘书章,看到了现场的情形,眼神中立时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看来给李文儒施加压力,逼陈家父子到场是对的。
刘书章心头对陈家父子的怒意反而因此消减了。
刘书章走到坐在陪同席的陈发财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
“陈老板,陈公子来了,他可有看书啊?”
陈发财摇头,还说:
“我这儿子,大字不识一个,哪里会看书?
纯粹就是来过过场子而已!”
刘书章笑容突然僵住了,厉声说:
“陈发财,你这是看不起八王爷吗?
他好不容易安排起来的对诗会,你却带一个目不识丁的傻子来走过场。
你是在戏耍我们大家,还是戏耍八王爷呢?”
陈发财脸上的笑容立时僵住了,就连陈不凡也是如此。
不过,陈不凡很快又恢复了刚才那傻子特有的笑容。
父子两人,怎么都没想到,刘书章又会借机做文章。
这来了能做文章、不来也能做文章,刘书章还真是个找茬大王!
“是李先生叫我家儿子一定到的,起初我们是有推辞不来的呀!”
陈发财赶紧解释,虽然心中不爽,却还是隐隐地怕着刘书章的靠山八王爷。
“李先生让你们来,你们一定来吗?
算了,不跟你们瞎扯了,等诗会结束,再找你们算账!”
刘书章说完,便坐在了陈发财的身旁。
陈不凡看了一眼刘书章,眼神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李文儒简单的开场白过后,此届的对诗大会便正式开始了。
“现值秋季,正是我们南方水稻收割的季节。
请各位参加对诗的少年们听好了,以农民耕种艰辛为主题,作诗一首。
五言、七言皆可,但一定要对仗工整、押韵,最主要的是凸显出主题。
给各位一盏茶的时间,然后便开始作答。”
李文儒公布了第一场的对诗主题后,参与对诗的少男们便一个个地开始低头冥思苦想。
“开始作题,一号座位开始答题!”
李文儒指着坐在首位的少年说到。
少年当即作诗:
“春秋两播种,夏冬皆收割。
年复有一年,艰辛又一载。”
李文儒点头,评价说:
“不错,主题是凸显出来了。
就是押韵上稍微差强人意,十分的话,算你七分!”
“下一个!”李文儒指着下一个少年说到。
...
如此轮流下来,到了刘未明的时候,刘未明刚站起身,就引来了不少围观少女的尖叫声。
“童生要作诗了,他一定能做出千古绝句。”
“好羡慕刘公子,家世好,又有才华。”
“刘公子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
刘未明在一阵追捧声中,开口作诗:
“山上一亩田,耕作何其艰。
我等读书人,须得以为鉴!”
刘未明作诗完,立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李文儒脸色一沉:这做的哪门子鸟诗,字里行间还看不起农民!岂不是故意惹众怒吗!
在场围观的人,哪一家没有耕上两亩田?
刘未明倒好,公然说要以农民为鉴。
不然没读好书,就得像农民一样艰辛被看不起!
押韵是押韵、主题也凸显了,就是赤裸裸地瞧不起农民。
士农工商,农民地位排第二的朝代,谁敢这么头铁?
“哈哈哈...”
突然一阵大笑声炸了开来。
众人纷纷看了过去,是陈不凡才锤桌子大笑。
刘未明见状,指着陈不凡,讥笑说:
“你行,你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