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了一眼淮清神色,小心翼翼问:“师姐如何确定不是他?”
关于随遇安,魏芷殊虽然不甚熟悉,但是与他打过照面,那小子同她对视一眼便会脸红半晌,不大像能做出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情。
她想到了什么,目光落在了淮清的身上,问:“你觉得呢?”
“不清楚。”
魏芷殊乐了,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揶揄:“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是我们淮小师叔所不知道的?也真是奇了。”
她又说:“不过徐一清为何会突然杀去随家,将随遇安的双生兄弟杀了?一个连随家人都不知道的存在,徐一清为何会知晓?他们之间可有什么深仇大恨?”
淮清道:“以徐一清的为人,若真同对方结了仇,有大把动手的机会,此番他忽然从剑冢离开直奔未家,倒像是临时兴起知道了什么。”
魏芷殊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还是需要等徐一清回来问个清楚才行。
她想到了什么,目光落在淮清的身上,迟疑了一下,缓缓道:“你可还记得许清歌失踪时,咱们前去寻找他的途中,途经一处客栈?”
那次楚昭并未跟着前去,自然不知晓事情内情。
淮清听懂了她的意思,他说:“你是说我们在客栈遇袭那次?”
魏芷殊嗯了声,她虽未将话说得明白,可淮清却知道的。
那时魏芷殊遇到了一名化作她未来样子的精怪,以及在后来她随大祭司进入冥界,此次事情处处透露着诡异。
尽管她安慰自己那一切可能都是大祭司所设下的陷阱,之前的种种不过是幻境,可魏芷殊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心中的怪异感。
当时在奈何川时,她拼尽全力将判官身下的那个同她一模一样的魂魄拽到了戒指中,可当她再次查看时,戒指中却空空如也。
仿佛那只是一场随着幻境而产生的幻觉。
她重生以后,事情便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下去。
魏芷殊忽然有些恍惚,她说:“我们所发生的一切,我们的存在,真的都是真实的吗?”
淮清没有说话,魏芷殊缓缓的说:“我时不时都会想,这一切会不会只是我心甘情愿陷入的一场梦里,大家都并非是真实存在的。”
这一切只是那个被困死在山洞中临死的自己幻化成的一场梦境?
梦醒了,一切便也该结束了。
若真是梦,那这个梦也不知该何时醒来。
话题为何会进行到了这里?
楚昭莫名的感觉有些沉重。
他先看了看魏芷殊,又看了看淮清,挠了挠头,迟疑了一下,他说:“师姐是觉得这一切是假的?”
“绝无可能。”楚昭回答的十分认真:“大家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若是师姐你还不信,不如我来帮你,马上就会让你有了答案。”
魏芷殊好奇:“哦?你有什么办法?”
楚昭脸色十分认真,见他缓缓的伸出了手。
魏芷殊明白了,十分感动并笑着婉拒。
楚昭收回了手,道一声可惜。
魏芷殊眼皮跳的飞快,心说楚昭你小子到底在可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