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遇安很不服气,他果然是被针对了。
他皮笑肉不笑:“淮小师叔有何立场来拒绝我?”
“不知随公子进来可否听过外面的一些传言?”
关于流传的沸沸扬扬的话本,随遇安自然是知道的,甚至还买来几本拜读,只不过因为代入感过强,他已经生气的将画本撕了个粉碎。
他目光诧异而震惊:“难道说你们……”
“嗯哼。”
随遇安一副三观受到重创的模样。
他看了看淮清,又看了看鸿耀,目光十分复杂,良久后他蠕动的嘴唇,说:“淮小师叔同鸿耀仙尊两情相悦,自然无人反对,可您拿魏姑娘当挡箭牌,却非君子品行。”
啪!
正看热闹看的欢快的鸿耀方拿起茶杯,茶水还未送到口中,便听随遇安这小子的一番话。
因为过于震惊,手中的茶杯顿时应声而裂,茶水顺着指尖滴答滴答的落下。
淮清脸上的笑容一凝,眯起了眼。
随遇安行礼,认真道:“既然话本中的传闻竟是真的,晚辈尊重祝福,二位前辈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说完后便拔腿就走,留下一句他去看魏姑娘,便不见了身影。
随着随遇安的离开,房间中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咳。”最终还是宗主打破了这安静。
他开口:“原来竟是我们误会了吗,没想到淮清同鸿耀……嗐,既然你们两情相悦,又何必遮遮掩掩,大家又不会说什么。”
轰隆一声。
鸿耀被雷的里焦外嫩,只觉得自己好似已经和手中的茶盏一般碎了。
淮清先是沉默了良久,而后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察觉到不妙,宗主第一个离开,其他人想要离开,然,为时已晚。
正在重建受损屋子的弟子忽然听到一声巨响,传来个个面色惊恐,嚷嚷着:
“发生了什么事?”
“难不成又有异变?”
“不好了不好了,我看到议事殿塌了!”
魏芷殊醒来时,脑中一片清明,便是双眼也无半分方醒来的懵懂茫然。
此刻,房中安安静静的,唯有她一人。
她坐起身来,看到落在身上的一件玄金衣袍时,一怔。
望着衣袍,好似能嗅到其主人残留的味道。
她的手摩擦着衣袍的金色衣边,神色莫名,忽而就笑了。
将衣袍放在一边,她起身下床,打开门一看,便是连院中也空空如也,无一道身影。
看来大家都去忙了。
没人在也好。
魏芷殊闭着眼眸,细细感应了一番,再次睁开眼后,便直奔宗门后山。
宗门后山有一处刑罚阁,乃是用来关押犯了重罪的弟子。
因宗门受了重创,此刻本在刑罚阁关押的弟子也都被放了出来,封了灵气,加入到重建宗门的行列当中。
按理说,既然刑罚阁空无一人,便没什么人来守着,可偏偏刑罚阁门口守着两名弟子,还有一队弟子时不时的来回巡逻。
魏芷殊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来到了两名弟子面前。
看到魏芷殊后,弟子抱拳,然而还未说话,触及魏芷殊眼眸时,双目变得呆滞。
敛去眼中一闪而过的赤光,魏芷殊道:“无任何人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