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storm is here

 通过望远镜的单筒视野，韦赛里斯看到龙石岛的方向聚起了一团浓厚的乌云。
　　而且这乌云的厚度和规模还在不断增加。　　像是吹气一样膨胀。。　　几名御林铁卫的身上都带着望远镜。　　他们的年龄要比韦赛里斯大得多，但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风暴前兆。　　甚至不敢想象在这样的云团之下，形成的风暴会有多么可怕。　　同时他们看向韦赛里斯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之前蕾拉告诉他们韦赛里斯梦见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风暴。　　一开始三人的信任都有所保留，但是他们现在已经认定，这个年轻的国王就是传说中的梦行者。　　有这么一个能够预知灾难的国王作领袖，坦格利安说不定还真能复兴！　　韦赛里斯放下望远镜回头对杰洛等人说道：　　“立刻向风息堡全速进发！”　　“遵命！”　　被铁索链接的战舰，船帆纷纷扬起。　　黑色的船帆像是从海里升上来的黑云。　　一些经验丰富的水手也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海面蒸腾着潮热，空气中的湿度忽然大幅增加。　　有的人刚从船舱里出来就感觉好像有一只老牛在自己的脸上舔了一口。　　一切的一切都在预示着一个可能——大暴雨要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舰队中忽然流传着这样一个消息：　　国王陛下梦到了大风暴，所以提前把舰队带了出来。　　就在一些士兵悄悄讨论的时候，船帆上忽然响起了雨点摔落，噼噼啪啪的声响。　　而这声音越来越密集，舰队刚开拔没多久，船帆上的雨水已经汇聚成股。　　而此时的龙石岛，景象则更为恐怖。　　上空的雨水简直就是在从上往下灌！　　雨水像是直接泼洒在窗户上，发出哗哗哗的声音。　　越来越猛烈的狂风吹过石鼓楼，发出犹如雷霆般轰隆隆的响声。　　小蕾妮丝等三个孩子把脸埋在侍女和奶妈的怀里，几乎吓得大哭起来。　　产房中的蕾拉已经感受到越来越密集的阵痛。　　丹妮就要出生了。　　伊莉亚和莱安娜守在产房内外，负责对产婆和侍女的调度。　　她们同时要负责观察蕾拉的状态，如果她出现了幻觉之类的状况，就要尽可能地将瓦钢制品贴近她的身体。　　威廉带着上百名侍卫把守着城堡里所有的进出口。　　蕾拉产房周围百米的范围里，全都是威廉精挑细选出来的人。　　每一个人的身份都经过了他的反复核对。　　他本人更是冒着大雨在各个岗哨之间来回穿梭。　　感受着越下越大的雨，和越刮越猛的风，威廉知道龙石岛八成是处于暴风威力最强的地方。　　他站在高处向南眺望，不由得担心起韦赛里斯。　　此时的暴雨已经开始阻碍视线，也不知道韦赛里斯能不能准确找到风息堡。　　甚至不确定那些连成浮岛的船只能不能抵御如此猛烈的风暴。　　另一边，因为铁索连舟的原因，舰队的行进速度的确不快。　　而且韦赛里斯还派出了几艘快船在舰队的前方作为‘领航’。　　领航的船只全都是从舰队里挑出来的，经验最丰富的水手。　　其中有不少人更是从小在海上长大。　　领航快船不仅打着红色和黄色的旗帜，而且还刻意制造出黑滚滚的浓烟，确保他们的能够身后的舰队一眼发现。　　雨越下越大，周遭世界几乎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士兵们忽然发现周围居然起雾了！　　雨水从上往下浇灌，雾气从下往上蒸腾。　　舰队的能见度变得极低。　　但参加过作战会议的舰长和支舰队司令们则愈发鼓舞。　　首先舰队离开龙石岛就已经躲过了一劫。　　现在就算是待在原地不动舰队也能够保全。　　换个角度想一下，现在风息堡港口的警戒也绝对是最放松的。　　如果能够攻进去，一定能够建立奇功！　　多亏了前两个月戴佛斯在自由城邦拉来的各种商品甚至是妓女，　　士兵们的金币才有地方花。　　一通享乐之后的士兵们渴望更多的奖赏。　　而韦赛里斯更是把这次的斩首奖励提高到了三十枚金币！　　三十枚金龙，这几乎顶得上一些人半辈子的收入。　　而那些舰长们也在期待着能够立下战功。　　虽然韦赛里斯暂时没法给他们土地，但是在龙石岛上一些特权还是给到位了。　　因此作战的欲望很高。　　暴雨和狂风，无法浇灭舰队的士气。　　而另一边的风息堡天气情况则要好很多。　　但大雨和狂风已经阻碍了施工。　　几乎所有警戒的士兵都撤回港口龟缩了起来。　　史坦尼斯站在塔楼中向外眺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放心吧。”克里森学士微笑着说道“根据我的判断，乌云应该从北边过来，龙石岛那边的风暴只会更大，他们是不会来的。”　　“嗯。”史坦尼斯点点头，也对克里森表示认同。　　根据有经验的船长的说法，这么大的风浪，如果桅杆的质量不好的话甚至都会被吹断。　　一些中型船只甚至有可能会被直接掀翻。　　坦格利安如果敢进攻，光是风暴就足以摧毁他们的舰队。　　不过史坦尼斯并不是在担心这个。　　这场大风暴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　　他的父母就是从自由城邦归来的时候葬身于风暴之中。　　因为这件事情，他也不喜欢甚至是憎恨坦格利安。　　因为当年他的父母出海的原因就是要去自由城邦给雷加寻找拥有瓦雷利亚血脉的妻子。　　史坦尼斯就不明白了，维斯特洛这么多女孩儿难道你雷加都看不上吗？　　坦格利安早就没有巨龙了！　　血统再纯正又有什么用呢？　　他在想等自己成为风息堡公爵之后，一定要派人在那些暗礁上做些标识，比如插个旗子之类的。　　这样就能够避免一些触礁事故。　　站在塔楼前，史坦尼斯的思绪翻飞。　　因为雨下得很大，天地之间仿佛就剩下了这一种声音，反而显得格外安静。　　哒哒哒——　　忽然，史坦尼斯察觉到自己的身后像是有什么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仔细一听是敲门声。　　哒哒哒——　　“进来。”克里森扭头说道。　　这时，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贵族神色焦急地来到了他的面前。　　“大人，有一支舰队出现在了破船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