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封臣

 和坦格利安一样，瓦列利安和赛提加是从瓦雷利亚时期就开始追随的封臣。
　　不同的地方在于坦格利安有龙，是高高在上的‘龙王家族’。　　而他们不过是普通贵族罢了。　　三个家族西渡而来，坦格利安占据最大的龙石岛。　　瓦列利安和赛提加家族分别占据了潮头岛和蟹岛。　　征服者伊耿征服维斯特洛的时候，他们也是鞍前马后。　　坦格利安覆灭，他们就换了个国王继续效忠。　　但韦赛里斯认为等离开龙石岛的时候，可以用这一层名分把他们也带上。　　封臣的人口也是人口，封臣的军队也是军队。　　就这么丢给篡夺者实在是太可惜了。　　见韦赛里斯这么问，莱米也是一愣。　　虽说他现在还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王子，但是作为眼下坦格利安的第一继承人莱米也不敢怠慢。　　于是他解释道：　　“殿下，我会尽快向潮头岛和蟹岛发送了信鸦，要求他们派兵前来拱卫龙石岛。”　　“嗯，瓦列利安和赛提加家族一直以来都是坦格利安的封臣，相信他们很快就会给予回应的。”　　他的举动同样让蕾拉感到惊讶。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自从出生以来可以说就没怎么离开过红堡，至于龙石岛更是没来过。　　第一次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表现出来的不是害怕，而是尽快的熟悉环境，她记得哪怕是自己引以为傲的长子在这个年纪可能也做不到。　　就是自己也没有立马想到这种事情。　　就连站在偏僻角落的大学士也注意到了这个年幼的王子。　　他快速地回忆自己阅览过的历史书，试图在浩瀚的历史中找到类似的人物。　　结果一个也没有！　　不过韦赛里斯的话里也有水平欠缺的地方。　　那就是他们并不认为这两个家族会在坦格利安失去铁王座和巨龙之后，还继续保持忠诚。　　不过就单单这份镇定自若的风度也已经足够了。　　而韦赛里斯也没有一纸命令就让他们带人带粮过来支援的想法，仅仅只是站出来‘刷个脸’罢了。　　…………　　潮头岛。　　高潮城。　　高潮城是瓦列利安家族的城堡。　　但是百余年前经过一场战争的蹂躏之后就再也没有恢复到以前的规模。　　目前高潮城的代理城主是一名为瓦列利安服务了二十多年的学士。　　他的名字叫做泽维尔，现在已经五十岁了。　　五十岁的他依旧身体健壮，头发浓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名骑士。　　泽维尔分别收到了来自君临以及龙石岛的信。　　君临的信自然是路斯里斯发来的。　　他给出的命令很简单——保存实力。　　所谓保存实力当然是不要管龙石岛方面的诏令。　　路斯里斯认为君临城陷落是迟早的事情。　　没有必要让自己的家族为坦格利安陪葬。　　而龙石岛的命令则是让他派兵过来拱卫王室。　　身为学士，他们的首要责任是为自己的领主服务而非国王。　　于是费尔看着两个拿着木剑练习武艺的少年，揉碎了来自龙石岛的信件。　　……　　同样的选择也发生在蟹岛。　　现在蟹岛的领主是阿德里安伯爵。　　他是一位四十多岁年富力强的领主。　　只不过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如何做生意上。　　当他收到龙石岛的召唤时人正在酒窖里点算账目。　　阿德里安从学士的手里接过信封，有些肉疼地说道：　　“先给龙石岛送五……三船粮食过去吧。”　　“那我们用什么船去送？”　　阿德里安的学士为他服务了十几年，知道自家领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用座舰。”　　座舰是战舰，速度快，而平底船是货船，速度慢但是装货很多。　　吝啬的阿德里安伯爵很明显舍不得用平底船来装粮食。　　学士离开之后阿德里安看着自己的酒窖。　　他的酒窖是一座天然形成的巨大溶洞。　　里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一桶又一桶的红酒。　　他的酒窖里可不仅仅只有酒。　　酒窖里存放着来自自由城邦的珍贵货物。　　有密尔的地毯，瓦兰提斯的玻璃器皿，里斯的美酒，诺佛斯的珠宝还有大量的黄金白银……　　可以说这里的财富占据了整座蟹岛的百分之七十以上！　　这个吝啬的家伙连港口码头都舍不得修缮，都是能凑合就先凑合着。　　甚至他连自己的生活都很节省，就连软面包也不经常吃。　　因为潮头岛在几十年前的战争中实力大损，蟹岛就趁机替代了它的位置。　　在与东大陆的贸易中赚取了大笔金钱。　　而阿德里安是一个吝啬的人，他现在想的可不是坦格利安的危亡，而是如何在这场大变局中将自己保全。　　所以对于龙石岛的命令也选择了无视。　　当然了，两家都没有选择撕破脸直接明牌跳反。　　他们都表示自己需要准备。　　至于准备多久可就不好说了。　　同时他们也在暗中试图联络那位叛军首领——劳勃。　　此时的劳勃刚刚打赢三叉戟河之战。　　风暴地，北境，谷地的军队在河间的奔流城胜利会师。　　几十上百个家族的旗帜迎风招展，他们的营帐延绵十几里，彰显着‘起义军’的实力。　　代表坦格利安家族的黑底红龙旗帜则被人肆意踩在脚下。　　一如那位雷加王子的尸体，被劳勃用他的战锤泄愤一般的锤了个面目全非。　　在这些各种颜色的旗帜当中，黄色的雄鹿旗帜，蓝色的雄鹰旗帜，灰色的冰原狼旗帜，银色的鲟鱼旗帜最为显眼。　　他们是‘起义军’的中坚力量！　　分别代表了风暴地的拜拉席恩家族，北境的史塔克家族，谷地的艾林家族以及河间的徒利家族。　　此时的义军首领们齐聚在奔流城的大厅之中。　　大厅之中也挂满了各个家族的旗帜。　　身为义军首领的劳勃高高地坐在主座上。　　他端起比一般人头还大的酒杯大肆庆贺。　　而贵族们也争先恐后地向他献媚。　　“嘿！奈德，快喝呀，你发什么愣？”　　劳勃的声音洪亮，当他说话的时候好像房顶都在震颤。　　他口中的奈德是北境首府临冬城的继承人，全名应该叫艾德·史塔克。　　奈德是亲友们对他的爱称。　　只是刚刚获得了一场大胜的艾德似乎并不开心。　　他们当初起兵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那位雷加王子掳走了自己的妹妹莱安娜，她也是劳勃的未婚妻。　　他本来还打算如果打赢了就问雷加自己妹妹的下落。　　可劳勃直接在战场上把他打死了。　　现在唯一可能知道自己妹妹下落的人可能就在君临。　　他没有心思在这里欢庆高歌，只想尽快打下君临找到自己的妹妹。　　“劳勃，我们应该尽快发兵君临。”　　艾德声音有些冷硬，一如北境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