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一身锦缎棉服,唇红齿白的俊朗模样,引得平康坊内的姑娘们眼神迷离,春心大动。
刚才那话是从他嘴里冒出来的。
见王来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刘秀挑衅似的抬了抬下巴,不屑之色愈发浓厚。
身后的章玉茹一袭月白长裙,原本素雅的俏脸,此刻有些尴尬。
若不是刘秀一个劲怂恿她来见世面,她绝不会迈进这里半步。
“陶奇,谁家的狗没栓紧,怎么跑出来狗叫了啊。”王来四处打探,而后无比认真地冲陶奇问道。
“王来,你说谁是狗呢?!”
刘秀方才还高高在上的模样,此时听到这种侮辱的话,差点直接动手。
“你是不是犯贱啊,我说我的话,你配合个什么劲,我说你是狗了么,就这么愿意接话?
好好的人不当,非要抢着当狗。
我要是你爹,知道你在这里背祖弃宗,当初就该把你糊到墙上,省得到处丢人现眼。”
王来的嘴有多毒,从附近那些死憋着不敢笑的人便知道。
刘秀有个当爹的官,纨绔子弟的恶名那是远扬京都,也就是章家父女趋炎附会,上赶着攀高枝。
“王来,你不要逞口舌之快,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
见自家表哥被王来怼得下不来台,章玉茹心急之下开口了。
王来冷冷看了她一眼,一句淫妇再次脱口而出。
“淫妇,老子这几天忙其他事了,休书都没来得及写,你这名义上还是老子的结发妻子,这不守妇道便算了,还出入妓院。
莫非你晚上在这还有活?
带这奸夫出来结队卖肉,啧啧,章家果然是商贾世家,还真是什么钱都敢赚啊。”
“王来你~~住嘴!”
章玉茹被这么侮辱,美眸瞬间挂泪,看上去楚楚可怜。
“王来,你够了!要是来这里发疯,我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刘秀直接威胁起来。
王来笑了,针锋相对起来:“刘秀,我来这里嫖妓犯天朝律法了么,我很好奇,你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刘秀冲老鸨喊道:“老鸨子,还不让人将这疯子送官府,生意还做不做了?”
老鸨子冲王来苦笑了一声,语气恳求起来:“王公子,要不您请吧,改日来平康坊,妈妈我再亲自给你赔罪。”
“走?今晚我还非要上二楼嫖你们的花魁了,老鸨子,笔墨伺候!”
王来摇了摇头,今日这妓他还非嫖不可了。
不仅要嫖,还要当着刘秀的面嫖,难受死这个龟孙!
“王公子,你这事何必呢,这……”
老鸨子为难,这王来以前在她这里花费了不少银子,算是大客户,她也不想得罪。
“老鸨子,你跟他废什么话,他兜里有没有一两银子都是问题,赶紧轰出去,免得吃完霸王餐亏了血。”
刘秀嗤笑一声。
“花钱嫖能叫本事么?好好睁开眼看看,我是如何被老鸨请上楼的。”
王来指了指老鸨,冲刘秀露出一口白牙。
“痴人说梦!”刘秀冷笑一声,觉得王来失了心智,转过头冲章玉茹轻声说了一句,“表妹,咱们上去吧,家兄要等急了。”
章玉茹再不看王来丢人的模样,闻言便跟上刘秀的脚步。
见老鸨子愣在那里,王来将银子丢给她。
“去把你那破布给我降下来,要打动你们花魁的心是吧,看我手拿把掐,成为她的芳心纵火犯!”
王来豪气干云。
眼见王来犯浑,老鸨子只想早点让王来吃瘪,而后赶走。
于是冲一旁的小二没好气斥责道:“还愣着干什么,王公子给了银子了,去备笔墨!”
一楼大厅内的人多是跟陶奇一样来白嫖的。
见王来似乎要当场挥墨,均是看起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