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百官肃立在大殿之上,聂空一个僧人站在百官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时辰还未至,官员们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聊天喝茶。
聂空独自坐在角落,默默喝茶并未找人搭话。
眼看时辰临近,所有参加朝会的官员都陆续到齐。
太傅司空震此刻才从门外缓缓走进。
见到聂空朝他走来。
“大师一路奔波辛苦了!”
“这不算什么,一切都是为了大乾,贫僧劳苦也是应该的。”
听到聂空话,司空震满意的点点头。
满脸欣慰道:“不愧是大师,觉悟就是比寻常人高一些,若是朝中大臣都能想大师这般想便好了。”
“哈哈,太傅如此说,岂不是在责怪我等办事不尽心?”
右相李奉安大步走来,显然刚才的话尽数落入他的耳中。
“李相怎么会如此想?老夫不过是希盼我大乾能日益昌盛罢了。”
司空震捋着嘴下的胡须,淡淡道。
“有太傅您坐镇朝堂何愁大乾不昌盛?我等纵使鞠躬尽瘁,只怕也不及太傅半根毫毛。”
李奉安话中带刺,隐隐嘲讽司空震只知夸好自己的功勋却看不到旁人的努力。
“哼!”
“大师,朝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随我一起。”
司空震冷哼一声,不再搭理李奉安,转而拉着聂空站在了最前列。
被晾在一旁的李奉安并未流露出尴尬之色,反而意味深长地看了聂空一眼。
“大师劳苦功高,品行纯良高洁,可要注意身边之人,不要被人蒙蔽了双眼!”
说罢,已有太监匆匆往这边走来,皇上的仪仗马上就要到了,李奉安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定。
李奉安方才的那番话意味不明,聂空只当是他不满自己与司空震走的太近。
故意说出来挑拨离间,并未放在心上。
皇帝黎桓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所有人都屏声敛气肃立两旁,待皇帝坐定齐身跪下高呼万岁。
朝堂上,聂空将自己在海外的所见所闻都一一讲述了一遍。
果然引得皇帝龙心大悦,好生嘉奖了聂空一番。
聂空领旨谢恩,重新回到了弘缘寺内修行。
如今弘缘寺内,已经成为京城国寺,寺中香火鼎盛,不少的百姓都前来朝拜。
聂空每日在弘缘寺内讲经诵佛,一心侍奉佛祖。
这日他正在寺中礼佛,忽然听闻外面有人谈话。
他们躲在角落中,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聂空悉数听去。
“怎么样,东西买到了吗?”
“还没有,那寿元丹极为难得,京中黑市已经炒到一千两黄金一丸了!”
“想不到这东西价格竟然如此昂贵,只怕是要倾家荡产啊!”
“谁说不是,只是再贵也要求啊!每日在这吃斋念佛终究是无用功,只有这寿元丹才真的能救人!”
“唉,我再去想想办法!”
两人的谈话匆匆结束,各自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了。
看他们的神情,面容愁苦,应当是找地方筹钱去了。
聂空认得那两人,他们都是为家人祈福祛灾而来。
虽然他们赤子心诚,到处寻医求药,但是家中长辈的身体并未见好,听闻已经药石无医,如今在寺中长住斋戒,只求佛祖显灵,让他们的父母日早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