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预计今晚便能赶到岭南府内。
岭南府中。
岭南府都指挥使司郭春晖正伏在案前,阅读今日的战报。
南蛮大军今日进军五十公里,驻扎都庞岭。
距离都庞县不过二十里,预计不日就要攻打都庞县。
“怎么回事?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吗?南蛮军队不过两万人马,我方十万大军连两万人都打不过?”
郭春晖将战报丢在地下参军首领面前,脸上怒气腾腾。
自开战以来,军情每况愈下。
再如此下去,谁的脑袋也别想保住!
“指挥使息怒,南蛮达子狡诈奸猾,眼前的局势不过是暂时失利,我们还有机会。”
副将吴达跪地沉声道。
“你有办法?”
郭春晖见吴达似有话要说,沉声问道。
“属下有一计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闻言,郭春晖脸色稍缓,急切道:“都什么时候了,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有好计策,赶紧说来。”
“是……”
吴达上前,低声将早已想好的计策说给他听。
郭春晖听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确定地问道:“这样能行吗?”
吴达对上他的目光,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缓声道:“死马当作活马医,行不行一试便知。”
“这……”郭春晖沉默良久,终究是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便……试试吧。”
吴达恭敬退下,去做准备了。
营帐之外忽然传来急报,一个侍卫上前禀报道:“禀指挥使,有一和尚自称指挥使同知在帐外求见。”
此刻已是深夜,郭春晖处理完政务正准备休息,突然接到这个消息,只得不耐道:“带他们进来。”
早在几日前,他便接到调令,圣上将一个和尚任命为指挥使同知,与他共同抵抗蛮军。
这在他看来简直就是胡闹。
一个和尚懂什么兵法?
在他看来,聂空更像是皇帝派来的监察,莫非皇上对他起了疑心?
郭春晖坐在案前一边等候聂空,心中暗暗揣度皇上的心意。
胡思乱想间,聂空已然在官兵的带领下,走进了郭春晖的营帐。
“参见都指挥使!”聂空躬身对郭春晖行礼道。
“大师不必如此多礼,一路奔波辛苦了!快来坐。”
郭春晖忙笑着亲手将聂空扶起,态度和蔼可亲,语气温和。
如同对待自己家中的子侄般亲昵。
"听闻大师自江南而来,不仅查清了江南偷税漏税一案,就连那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紫衣楼也被大师亲手所灭,今日一见果然是青年才俊,前途不可限量,我这把老骨头是该给你们这些年轻的后生腾腾位置了!"
郭春晖今年五十有三,自十七岁从军之后,在官场已经混迹三十余年,如今早已是华发早生,发间斑驳一片。
聂空面对郭春晖的夸奖,并不见半分喜色,而是谦虚道:“贫僧不过是按照旨意行事,这些乃是职责所在,分内之事,并不值得夸赞。”
闻言,郭春晖眼中的欣赏更甚,笑道:“大师太过谦虚,既然来到岭南府,改日定当设宴招待,为大师接风洗尘,千万不要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