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未成年彼此对视，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后，男孩率先开口道：“这不在售卖范围内。”
爱丽丝看着男孩镇定的表情，认为自己在这方面还要多加学习，她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能不能帮我卖点东西？”
男孩一下子皱起了眉，问道：“违禁品？”
“不，”爱丽丝抽出那五页她誊抄的日记，“是罗塞尔的笔记。”
男孩却并没有因此放下心来，他眉头皱的更紧了，坚定地拒绝道：“不行。”
爱丽丝盯着他，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被卡斯帕斯的死吓到了？”
男孩紧紧地盯着爱丽丝，没有说话。
“不过，一个人的话还是不够好玩，最好是很多人一起穿成串，这样比较有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爱丽丝伸手弹了一下手中的五页日记，让纸张彼此碰撞，发出声音，“也许你答应的话，有人会让你半夜捂死在被子里，但你不答应的话，你接下来就会摔倒在球杆上，被球杆捅个对穿？”
“我不知道，”爱丽丝耸了耸肩，“我又没买过。”
她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便条，上面有一行用鲁恩语书写的文字：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爱丽丝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像是才想起来这件事，然后她在伊恩复杂的表情中说道：
这个自称“老头”的男孩看着眼前没比他大多少的少女，突然感受到了一种由衷的恐惧。
爱丽丝把手里的日记递了出去，“老头”迟疑了几秒后，接过去查看起来。
“老头”沉默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10镑一页可以吗？”
“你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些都是同一页的，我只是想把这一页散播开来而已。”
“一般来说，没有风险，除非你运气不好碰见了神经病。”爱丽丝耸了耸肩。
“老头”陷入了沉思。
男孩瞪大了眼睛，余光不自觉地飘向立在桌边的球杆。
他毫不怀疑，如果换一个场合，他们面前甚至会摆上一份茶点，而眼前的女孩，完全能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说出刚才的话。
“你……呃，我该叫你什么？”爱丽丝出声想喊男孩，看了看对方的脸，又把到嘴边的“老头”咽了下去，转而问道，“看着你这张脸喊‘老头’也太奇怪了……”
想不出来……算了，不想了。
男孩看了一眼球杆，打了个冷颤，咬着牙说道：“至少我应该知道我需要承担什么样的风险。”
伊恩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爱丽丝，最终把到嘴边的提醒咽了回去，转而问道：“那么，您的地址是？”
“原来是因为不喜欢球杆啊……”爱丽丝看着他的反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你喜欢什么呢？”
爱丽丝也顺着他的余光看过去，呢喃出声：
爱丽丝疑惑地看着他，思考自己到底哪里吓到他了。
“不过，这么说的话……掉到球杆上被球杆穿过去，好像确实是蛮有趣的死法呢……
爱丽丝看了他一眼，诧异地问道：“你不会把我吓唬你的话当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