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说你就只是知道咱们今天聚会,觉得能听到点消息,然后就靠大将军一面之词,和这听墙根听来的酒后妄言就给咱们这么多高官显贵都定罪吧!
这天下人安能心服“你说的确实没错。”
眼见王凌麾下的锦衣卫鱼贯而入,将厅内高官包围,控制了局势,苏曜也收刀入鞘,有闲情跟他多说两句:
“我确实没有你们操纵科举的实证,但我又何曾说过今日是因科举之事而抓你们的了”
“啊”
“什么!”
“大将军这是何意”
不但马日磾一脸懵逼,连赵谦都睁开了眼睛,困惑的看着苏曜。
接着,就见王凌伸手入怀,掏出一份文件:
“杨彪、赵谦,贵为三公,却勾结诸侯作乱,此乃马腾交代的口供还有信件,上有三公印信,铁证如山,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嘶——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纷纷面如死灰,没想到苏曜竟然掌握了这样的证据。
完了,全完了!
没想到居然败在了朝堂之外!
顿时,刚刚还犹如斗鸡一样的马日磾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再也无力挣扎就被锦衣卫轻松绑起。
倒是那被指名道姓的赵谦,他脸色涨得赤红,嘶吼道:“陷害,这是陷害!”
“天地良心,赵某从未勾结过什么诸侯,更别提加盖什么三公印信了!”
“这定是马腾那逆贼为了自保,胡乱攀咬,大将军你不能仅凭这样就定我的罪。”
“不信的话,我可拿出印鉴,两相比对,一看便知其真伪啊!”
赵谦破防了。
因为他真的冤啊。
三公确实有勾结诸侯作乱,并且签上三公印鉴作保的。
但那个人是前司空种拂,人已经死在流放去辽东路上了。
他赵谦,你可以说他对此知情不报,甚至有意纵容,静观其变不安什么好心。
但你要说他真干了这大逆不道之事,那他是真没有啊。
毕竟他赵老爷子都年过六旬,还有旧疾缠身,没那么多心思去折腾了。
现在,突然听说自己被马腾脏了一个谋逆的大罪,整个人都懵逼了。
一想到种拂之前被惩处的先例,老爷子是气血上涌,在一番激烈的辩解后最终还是抗不住,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
这一下,可把他儿子赵驰吓坏了。
他顿时扑倒在老父身边,一边高呼医官,一边苦苦向苏曜哀求。
“我赵家忠心耿耿,求大将军开恩救命啊!”
面对赵驰的哀求,苏曜倒也没有为难他们,喊来医官施救,同时给了他们一个选择:
“马腾信件在此,谋逆之罪,铁证如山。”
“不过念及你赵家过往功绩,他老糊涂犯错,我也不是不能给你们一个机会。”
苏曜目光如炬,直视着赵驰,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
“科举乃眼下头等大事,事关社稷。”
“故而,要么你们把科举舞弊之事给我事无巨细的交代清楚,认其罪过,你父罢官免职,罚钱保命,我给你赵家留下一线生机。”
“否则的话,”苏曜顿了顿,眼神愈发冰冷,“便按谋逆之罪论处,抄家灭族,一个都别想跑!”
“先说清楚了,我苏曜一向言出必行,别指望这次我还会像上次种拂一样,法外开恩,只是全家流放了事。”
“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都在牢里想清楚,明天晚上前告诉我结果。”
“我希望,诸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莫要自误。”
说罢苏曜一甩手,将现场交给王凌等人,自己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