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温书悠悠道:“再有一个月我就成亲了,可惜你要走,吃不上酒席了!”
赵云川听闻段温书即将成亲,重重地拍了拍段温书的肩膀,说道:“恭喜你啊!只可惜我这就要启程赴任,实在没法参加你的婚礼,实在是一大憾事。等我到了任上安顿下来,一定给你补上一份厚礼。”
段温书笑着摆了摆手,“心意领了,你有你的前程要奔赴,不必挂怀,我想你帮我画幅画行不?”
赵云川的画,画的有多好,他是知道的,更何况这是状元公的墨宝,有了这个,也是一种保障,以后必定没人敢轻易再招惹他们。
赵云川爽朗一笑,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这有何难!不就是一幅画嘛,我定当全力以赴,为你精心创作一幅。你且说说,想要什么样的画?是寓意吉祥的山水图,还是喜庆热闹的婚庆图?”
段温书毫不犹豫地说道:“我要一张我的画像!云川,你可得把我画得风神俊逸,气宇轩昂。我身着华服,手持折扇,站在繁花似锦的庭院之中,背后是雕梁画栋的楼阁,头顶有飞鸟掠过,脚下有潺潺流水。最好能把我的自信与洒脱都刻画出来,让旁人一看,就知道我段温书不是平凡之辈!”
赵云川听后,不禁大笑起来:“你这要求可真不少,不过放心,包在我身上!定让你的画像惊艳众人。”
其实段温书本来想让赵云川画他和她未婚妻两人的,但毕竟男女有别,不太好,想想便只能作罢。
一行人在府城又停留了三天,便与家人再度踏上了行程,考虑到路途遥远,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又走了水路。
船缓缓驶离码头,起初平稳前行,方大山和白桂花站在甲板上,迎着微风,兴致勃勃地张望着四周,还不时对远处的景色指指点点,满心都是乘船出行的新鲜劲儿。
“娃他爹,我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坐过船呢。”
方大山也惊奇地摸着船身:“可不是,我也没做过船,不过以前做过竹筏子。”
白桂花白他一眼:“竹筏子哪能跟这种大船相比,这可是官家的!”
方大山连连点头:“那是那是!”
可没过多久,船行至水流稍急处,开始轻轻摇晃起来。
方大山的脸色逐渐变得有些难看,胃里泛起一阵恶心,他下意识地扶住船舷,眉头微微皱起,白桂花也察觉到了异样,只觉得头晕目眩,原本还红润的脸颊此刻没了血色,身体也跟着晃悠起来。
“娃他爹,我咋感觉有点不舒服呢,这船晃得我脑袋昏沉沉的。”白桂花声音发虚,眼神中满是不安。
方大山强忍着胃里的翻涌,安慰道:“许是刚开始不习惯,忍忍就好了。”
话虽这么说,可他自己也感觉越来越难受,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双腿也有些发软。
又过了一会儿,船身晃动愈发明显,白桂花再也支撑不住,弯下腰剧烈地呕吐起来。
方大山见状,想去搀扶她,却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自己也忍不住干呕起来。
赵云川和方槐听到动静,急忙从船舱里跑出来,看到父母难受的模样,两人心急如焚。
方槐赶忙上前,轻轻拍着白桂花的背,心疼地说:“娘,您别着急,慢慢吐,吐出来就会好受些。”
赵云川也迅速扶住方大山,将他搀扶到一旁坐下,说道:“爹,您先歇会儿,我去给您拿点水来。”
不一会儿,方槐端来一杯温水,小心地喂给两人喝下。
赵云川则取来姜片,给两人含在嘴里,试图缓解她的不适。
可即便如此,方大山和白桂花依旧难受得厉害,白桂花有气无力地念叨着:“早知道这船这么遭罪,说啥也不坐了,这可啥时候是个头啊。”
方大山也虚弱地应和:“是啊,这滋味可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