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整个村子都沉浸在静谧之中,唯有王赖子那几间破茅草屋偶尔传来几声呼噜。
黑加仑和黄苹果悄无声息地从方家院子里溜了出来,它们身姿矫健,在月光下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轻车熟路地来到王赖子家,黑加仑率先跳上了那摇摇欲坠的窗台,爪子轻轻一勾,窗户便被打开了。
黄苹果也不甘示弱,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屋内。
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它们看到王赖子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床边的椅子上,整整齐齐地搭着王赖子的衣裳。
黑加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对着黄苹果使了个眼色,便一头扎向那堆衣裳。
它锋利的牙齿在布料上快速穿梭,不一会儿,一件上衣就变得千疮百孔,黄苹果也没闲着,咬住一条裤子,左右甩动着头,裤子瞬间被撕开了好几道大口子。
在它们的努力下,王赖子的衣裳很快就无一幸免,全都变成了一堆破布。
黑加仑还觉得不过瘾,目光扫向屋内的衣柜,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示意黄苹果一同“作战”,黄苹果心领神会,两只狗跑到衣柜前,黑加仑立起身子,前爪拼命扒拉衣柜门。
衣柜本就破旧,没几下便被扒开,一股陈旧的气味扑面而来。
发出了吱呀一声。
它们一头扎进衣柜,对着里面的衣物又抓又咬。
黑加仑咬住一件棉衣,用力往后拖,伴随着“嘶啦”一声,棉衣被扯出一个大口子,黄苹果则在一堆衣物里上蹿下跳,锋利的爪子所到之处,布料纷纷破裂。
不一会儿,衣柜里的衣服就横七竖八地散落一地,没一件完好的。
王赖子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什么,似乎察觉到了异样。黑加仑和黄苹果瞬间停下动作,警惕地盯着他。
好在王赖子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呼呼大睡。
解决完衣柜,黑加仑又将目标锁定在屋外晾衣杆上的衣物。
它率先从窗户跳了出去,冲向晾衣杆,晾衣杆上挂着王赖子洗好还没来得及收的几件单衣,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黑加仑后腿一蹬,跳起来咬住一件衣服,用力往下扯,晾衣杆被拽得摇摇欲坠。
黄苹果也跟了出来,它帮忙把掉落在地上的衣服继续撕扯。
两只狗你一口我一口,很快晾衣杆上的衣服就被扯得七零八落,和地上的泥土混在一起,沾满了污渍。
做完这一切,黑加仑和黄苹果抖了抖身上的碎布,心满意足地对视一眼,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跑回了方家。
回到院子,它们趴在自己的小窝里,舔着爪子,回味着今晚的“战果”,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破窗户,直直地照在王赖子脸上。
他睡眼惺忪,伸手去抓床边椅子上的衣服,一摸,触感不对,睁眼一看,眼前哪还有完整衣服,全是破布。
错觉错觉,都是错觉!
王赖子闭上眼睛,再重新睁开,没错,不是错觉。
“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