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脸上堆起比哭还难看的笑,一边打着哈哈,一边用袖子抹了抹额头并不存在的汗珠,说道:“哎呀,状元爷,您瞧我这没眼力见儿的!就是太高兴,想跟方老爷亲近亲近,一时糊涂说错了话,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说着,他还夸张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一副懊悔不已的模样。
周围的乡亲们见状,也纷纷打着圆场。
“就是,就是,大家都高兴,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对呀,今日可是状元郎的大喜日子,别扫了兴。”
赵云川看着富商这副窘迫的样子,又瞧了瞧周围关切的乡亲,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挂上了温和的笑容,说道:“既然如此,今日之事就当是个小插曲。大家难得相聚,还是要开开心心的。”
说罢,他抬手拍了拍富商的肩膀,以示安抚。
富商如获大赦,忙不迭地点头,又坐下吃席,为了挽回局面,富商主动给周围的乡亲们一一敬酒,还时不时讲几个俏皮的笑话,试图活跃气氛。
宴会上,大家继续推杯换盏,欢声笑语再度响起。
富商暗自心惊:差点没有结成缘,结成缘了,这状元家也太不解风情了。不过,他心里那点攀附的心思可没彻底打消,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琢磨着找个更合适的时机再试试。
今天肯定是因为人多才没成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乡亲们吃得差不多了,渐渐有了散去的意思。
富商瞅准赵云川起身送客的间隙,赶忙凑上前去,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说道:“状元爷,今日实在是对不住,我自罚三杯赔罪。”
说罢,他连干三杯酒,那架势仿佛要把之前的尴尬都一饮而尽。
赵云川出于礼貌,又和他寒暄了几句。
富商见缝插针,富商见缝插针,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趁旁人不注意,悄悄往赵云川手里塞了一个荷包,低声说道:“状元爷,这点银子您拿着,权当是我给您添些盘缠,往后出门在外,手头也能宽裕些。”
里面装的可都是银票呀!
赵云川一怔,立刻反应过来,不动声色地将荷包推了回去,脸上依旧挂着礼貌的微笑,语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您这可就折煞我了,我既已入仕,俸禄足够维持生活,实在不需要这些。您的好意我心领,但这银子,我绝不能收。”
富商急了,又把荷包往前递,眼神里满是恳切:“状元爷,这真的只是一点小心意,您千万别推辞。您往后飞黄腾达,还指望您能多关照关照我呢。”
赵云川轻轻按住富商的手,阻止他继续递荷包,耐心解释道:“您若真把我当朋友,就别让我为难。清正廉洁是为官之本,我不能坏了规矩。若我今日收了您的银子,往后如何对得起百姓,又如何面对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