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心中猛地一震。他紧紧握住扶手，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白。贾东旭的话如同一记警钟，猛然敲响，让他瞬间清醒。是啊，他从一开始就不曾准备好。他不过是随着内心的冲动和迷茫，走到了如今这一步。而现在，当真正面对眼前的困境时，他才明白自己从未真正问过自己，自己为什么走到了这里，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但那笑容带着一丝自嘲，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欢乐。贾东旭说得对，他并没有准备好面对这些。这些问题，所有的复杂，所有的决定，都像是一道道深深的沟壑，深不见底，他已不知该如何跨越。
“你到底想要什么？”李向东终于忍不住问道，他的声音低沉，似乎藏着难以言说的痛苦，“你说得对，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但我真的是为了我自己吗？我没有答案，甚至连我想要的都不清楚。每一次我做出决定，都像是被某种力量推着走，而我，只是没有停下的勇气。”
贾东旭听到这话，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你问我想要什么？”他语气轻蔑，仿佛在嘲笑李向东的软弱，“你有过自己的想法吗？你究竟有过一次真正属于你自己的决定吗？你说你迷茫、你痛苦，可你从来都没有主动去寻找过自己想要的答案。你不过是被周围的环境、被他人推着走罢了。你以为你选择了什么，实际上，所有的一切早就注定。”
这番话如同一柄锋利的刀，直插李向东的内心。那种被指责的痛感像一阵潮水，一波波袭来，让他无法忽视。贾东旭的话无疑揭示了他内心深处最深的恐惧——他从未真正做出过选择，从未真正过自己的生活。每当他做决定时，他都只是在响应外界的声音、他人的期待，而忽视了最初内心的声音。
“你说得对，”李向东苦涩地笑了笑，眼神暗淡，“我从来没有真正做过选择。”
这句话出口，仿佛一瞬间释放了他内心深处的某种情绪。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但他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流出。他深知，眼前的这个人，贾东旭，能够看穿一切，但并不愿意给予他一丝宽容。在这场博弈中，李向东早已不是局外人，而是身不由己地陷入其中。他无法否认自己内心的惶恐和不安，但又无法逃避这一切。
“那你想做什么？”贾东旭的目光锐利，如同刀锋一般切入李向东的内心。
李向东微微抬头，目光变得坚定，尽管内心依旧复杂万千。他突然意识到，无论他做什么，无论他是否准备好，他都必须面对。无论这一切是否是他所选择的，他不能再继续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