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不敢直接回应，他的心一阵抽痛。秦淮如从未如此冷漠过，她一直是那个理智、聪明、优雅的女人，可今天的她，仿佛彻底变了一个人。她在话语中透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针，刺痛了他的每一根神经。
“你知道吗？” 秦淮如的语气越来越沉，像是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终于崩裂，“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还有机会，李向东。”她的话语缓慢而沉重，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痛苦，“我以为你会等我，等我整理好自己的一切，等我准备好面对你的时候，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李向东的心跳突然加速，几乎忘记了呼吸。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秦淮如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仿佛每一个字都在挑动着他最深的痛处。
“可是你没有等我。”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选择了娄小娥，你选择了她。”那句“你选择了她”几乎是从她牙齿间挤出来的，带着浓烈的愤怒与痛苦。
李向东的脑海中瞬间被无数个念头淹没。曾经他以为，秦淮如会理解他，知道他做出这个决定并不容易，知道他并没有轻易放下这段关系。但显然，他错了。秦淮如并没有放下，反而对他心中的这段感情，充满了怨恨。
他猛地握紧手机，声音有些哽咽：“秦淮如，我真的很抱歉，我……”
“不！” 秦淮如突然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你没有什么好抱歉的，李向东，你从来没有真正明白过我，也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如果你爱我，为什么会选择她？为什么？”
她的声音渐渐变得尖锐，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愤怒，仿佛多年积压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李向东听着，心里一阵阵痛楚，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人丢进了冰冷的水里，四肢无力，只能沉沦下去。
“我并没有轻视你，秦淮如。” 他几乎是低声说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力和歉意，“我只是……只是想给娄小娥一个机会，给我们之间的关系一个新的开始。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真的没有其他选择。”
电话那头的沉默仿佛是对他所有话语的回应。片刻后，秦淮如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麻木：“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李向东。你以为自己做的决定就是最对的，什么都不考虑别人。你以为娄小娥比我重要，我不重要，对吧？”
李向东的胸口一阵剧烈的痛，他努力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个能出口的话。他低下头，目光空洞，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自责与无奈。无论他说什么，秦淮如显然已经不再相信他。她的心早已经死去，而他，早已经失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