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范老爷子这种,便是脾气暴躁,加上贪凉导致的饮食所伤而形成的关格症了,再加上,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也有些基础病,所以才会表现出比较严重!”
“郑县长,那这,该怎么治呢?”张树山问道。
郑谦略一沉吟,抬手写下了一张药方。
“张院长,你去找来三颗巴豆仁,碾碎后,分离出其中的油脂,然后用巴豆油,加入沉香末一分,搅拌后,以开水冲服,患者的症状便会明显好转了!”
“好,好,我这就让人去做!”
张树山交代起来。
郑谦点头,做完这些,他甚至都没有再看张兴鹏和秘书小林一眼,便带着秘书程雪萍,直奔青岩镇的垃圾处理厂而去。
很快,巴豆仁的油混合着沉香末的药就被弄好了,给老爷子喝了下去。
所有的人,全都焦急的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忽然。
“哗啦!”
病房内响起了一道低沉的‘排气’声。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浊臭弥漫开来。
“快,老爷子拉了!”
护工上前检查起来。
顿时。
张树山以及医院其他的医生,全都高兴了起来!
郑县长的药,简直是太有效了。
才刚吃下去不久,这老爷子的二便就通了!
张兴鹏这会儿,也悄然松了一口气。
又过去了一会儿,等护工将老爷子的衣服换好,给擦洗干净后。
范文荣老爷子也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趁着护工给老爷子换洗的时候,张兴鹏来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秘书小林也走了过来。
张兴鹏扭头看去,“小林,情况怎么样,都了解清楚了吗?”
秘书小林点头,“了解清楚了!”
“谭厅长和杨厅长在常丰县考评,其他的地方,基本上都没有问题,唯独那垃圾处理厂旁边的排水沟里,有大量的垃圾,还有一些死去的牲畜腐烂,臭味熏天!”小林道。
张兴鹏看着外面,“这种情况,你怎么看?”
小林略一顿。
“张省长,我觉得很反常!”
小林开口,“我们之前去过其他的一些县城,他们当中也有存在问题特别严重的地方,但这些地方,无一例外,都是方方面面都有些问题的!”
“而常丰县,其他的地方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可唯独那垃圾处理厂那块,却出现了大问题!”
“常丰县为了这次的考评,准备不可谓不充足,既然如此,可能会在一些小的地方存在疏漏,但是不至于会留下一个这么大的隐患!”
“所以,我更倾向于郑县长所说的,是有人在故意栽赃陷害!”
张兴鹏的手,撑在走廊的墙上。
嘴里自语,“看来,这里面的问题还不少呢!”
“张省长,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小林问道。
张兴鹏略一顿,“先什么也不做!”
就在这时。
病房里面给范文荣老爷子换衣服的护工走了出来。
张兴鹏没再说什么,径直走了进去。
病房里。
张树山走了到了病床旁边,笑呵呵的问道,“老爷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范文荣眉头舒展,“我感觉好多了,谢谢你了,张院长!”
张树山摆手,“老爷子啊,你要谢,不必谢我啊,你的这病啊,说起来,我也是惭愧,没能帮到你什么!”
“是郑县长救了你啊!”
范文荣点了点头,忽然他扭头看着站在床边的张兴鹏。
“小张,回头,你可得替我好好谢谢人家郑县长啊!”
张兴鹏点头,“嗯,我知道了!”
范文荣一顿,“你这次过来,是为了考评小组的事儿来的吧?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忙吧,老头子我啊,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没等张兴鹏开口,旁边的张树山却有些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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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意思?
这个范老爷子的家属,怎么跟考评小组扯上关系了?
也就在这时。
司机匆匆从外面赶了进来,也没有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下意识的开口道,“张省长,你快去看看吧,青岩镇那边考评小组出事儿了, 打起来了!”
张兴鹏一下子站了起来,带着秘书小林就往外走。
刚走两步,他回过头来,对范文荣道,“老爷子,我晚点再来看你!”
说完,就离开了。
张兴鹏走了。
但张树山却懵了!
他刚刚可听得真真切切的!
那司机喊张兴鹏为……张省长啊!
刚刚那人,是省里面的省长?
我滴个乖乖啊!
一想到,先前因为范老爷子的救治问题,他跟急诊科副主任老王,还曾指着人家的鼻子骂呢!
“这……”
一时间,张树山的脸都绿了。
但为了确认,他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张树山看向范文荣。
“老爷子,你那个家属,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范文荣这会儿倒也没有刻意隐瞒的必要。
“他啊,在省里面工作,是副省长了,这次,我们常丰县的考评小组的组长,就是他!”
“他听说我的身体有些不舒服,特地过来看望我的,之前啊,他工作忙,说要来看我,我都没让他来!”
得到了范老爷子的确认,张树山的腿都有些发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完了,这下子全完了!”
张树山嘴里喃喃自语,简直要哭了。
就在这时。
急诊科副主任老王走了过来。
他是来找张树山的。
“张院长,我急诊那边有点事儿,得你过去……嗯?张院长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脸色有些不太对啊?”
张树山看向老王。
“老王,你知道你刚刚指着鼻子骂的人,是谁吗?”
老王摇头,“管他是谁,那家伙,就是找骂,郑县长好心好意的给他们家老爷子看诊,结果他倒好,说郑县长不务正业,现在郑县长治好了他们家老爷子,他连一句谢谢都没有,这样的人,我不骂他,骂谁去?”
“他是副省长!”张树山补了一句!
“嗯?”
老王也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哭丧着脸,“张院长,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