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舟 作品

第59章 信任与否(2000营养液加更) 很是……(第2页)

 


    “自然是要去的。”
 


    身为中护军,尚谨站在中间,一旁是任嚣和赵佗,王离站在任嚣右手边。
 


    “中护军以为我们如今该当如何?”一位将军试探着他的想法。
 


    “我不懂这些。”尚谨谦虚地回答,“不过我幼时曾去过赵军大营,也曾和王离一起随王贲将军征讨齐国,魏国王宫也曾只身去过。”
 


    这是罗列自己曾经与军队有关的功劳。
 


    “我觉得,学王翦将军和李牧将军是最好的。”
 


    “愿闻其详。”
 


    “那一年我去邯郸,却听闻赵王迁要杀李牧将军,派了赵葱去,在赵军营中,我听了李牧将军手下的亲兵讲了李牧将军是如何治军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赵佗有一丝尴尬,赵佗也算是赵国王室的分支,赵迁和赵葱都算是他的亲戚。
 


    “我又和王离曾拜会王翦将军,讨教一番后我发现,这两位将军统帅军队,最要紧的是一个稳字。”
 


    一个在长城养精蓄锐多年,一击断了东胡的后路,一个在军中威望最高,再多的兵卒到了他手上,都会服服帖帖。
 


    “善待手下兵卒,勿要轻举忘动,养兵在此。”
 


    有人出声质疑:“中护军这是要我们做缩头乌龟?”
 


    “那你要出兵吗?眼下正是西瓯气势大涨的时候,你要带着你手下的兵卒,穿梭在西瓯人最熟悉的丛林之中,长途中寻找着西瓯人早就吃习惯了而我们不惯的吃食,时时刻刻面对着可能从树后面窜出来的士气高涨的西瓯人,连睡觉都要担心被西瓯人乱箭射死?!”
 


    尚谨一连串的反问把那人问傻了,彻底没了音。
 


    “我!我……”
 


    “眼下军心不稳,不可轻举妄动,陛下的任命也还没来,我们只能等。”尚谨提醒诸人在其位谋其事,“可这个等不是干等着,我们要做些事,诸位想必比我更明白。”
 


    “这些我们懂!”那几个将军拍着胸脯保证。
 


    “那么便草拟出一份来,在陛下的任命到达前,还请诸位齐心协力,这份不世之功,将属于你们!”
 


    十多天来,主张休养生息的尚谨和王离自然得到了拥护,有几个人会喜欢天□□不保夕地在战场上厮杀呢。
 


    李信心中激动,自从统一六国,他已经很久没有施展拳脚之地了,本来还以为这次攻百越能再次出征,没想到陛下派去的没几个是原本的秦将。
 


    再加上之前没能把那个刺客抓住,他是很想立功的。
 


    不过他已经吸取了教训,想起当年自己年少气盛的豪言,他都不好意思承认那个人是自己。
 


    虽说立功心切,他也不会像当年一样傻乎乎地轻敌。
 


    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的副将会是王离。
 


    他与王贲熟识,对王离自然也还算了解。至于中护军……
 


    这个当年预言昌平君将反的少年,不仅劝得陛下与王翦将军和好,还阻止了他犯下滔天大错。
 


    他还记得那个泥泥狗,也没想到真能有同在军中的一天。
 


    他很好奇尚谨是如何做到兼顾军中和灵渠的,想来一定是和陛下一样日日夜夜连轴转。
 


    屠雎估计没和尚谨说进攻的事情,不然尚谨不可能不阻止屠雎的,也有可能尚谨没拦住,毕竟最终的决策权其实在屠雎这个主将身上。
 


    具体的还要去军中才能知道,军报到之前他就出发了。
 


    李信到来之后,军中有不服者也很快被压了下去。
 


    实打实的战绩军功摆在那里,何况李信从来不和人客气,王离在他面前都要甘拜下风,大多数时候尚谨都成了和事佬,成功在岭南军中混出些人脉来。
 


    这期间,西瓯竟然主动攻打秦军,李信和王离率兵迎战,打了他们一个落花流水,秦军士气大涨,李信却没有乘胜追击,原因很简单,补给不足,擅自冒进很危险。
 


    担子再次落在了尚谨身上,见局面稳定,他选择了回到湘水修渠,尽快解决补给的问题。
 


    湘水边,烈日灼心,尚谨正在和监御史禄监管人字堤的建设,再次提起了陡门的事情。
 


    “想要凿通湘水与离水,途中不可避免地要经过高山,加之这两条河流的枯水之期相近,我怕枯水时运输粮草的船难以通行。”
 


    不可能到了冬天就不运输了,但是灵渠的条件确实不支持冬天进行大批量的运输。
 


    监御史禄点点头,感叹道:“这是通病了,到了枯水时,船总是难行的。”
 


    “所以我在想,人为制造渠水的落差。”
 


    水闸在后世是在常见不过的了,都不用等到现代,唐朝就已经有类似的工程了,也就是陡门。
 


    监御史听着他的话,甚至失了仪态,不可思议地张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事在人为,我们如今修渠不也是如此吗?千年前的人能想到我们修坝能这么好吗?只是想想,不过我相信,陡门,从来不是空想。”尚谨还真就想把陡门弄出来。
 


    “这倒也是,我们可是修渠的!有什么办不成的?!”监御史禄很是赞成事在人为这个道理。
 


    太阳西沉,今天的劳作结束了,监御史禄兴奋地喊尚谨离开。
 


    “走走走,我要喝绿豆汤!你说的那什么绿豆糕、绿豆酒、绿豆饼、绿豆沙、绿豆粉皮,到底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