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舟 作品

第46章 又一次十连抽 时隔六年。(第2页)


    他手下的工匠们志得意满:“司工便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尚谨点点头,便要往回走,一转身却撞上了一人,他连忙道歉:“在下不是有意,还请足下海涵。”
 


    “无妨。”蓝衣男子貌若好女,举手投足间是儒雅随和。
 


    尚谨刚走出去几步,却听到蓝衣男子身边的人说:“子房,快到了。”
 


    子房?!
 


    他猛地回头盯着张良,遇到活的张良了!谋圣!
 


    张良敏锐地回头,与他对视,两人不动声色地互相观察一番,最终还是尚谨先颔首致意,转身离开。
 


    【宿主,干嘛这么急啊?不和他聊一会吗?】
 


    明明以前说很想和历史人物们交流,怎么遇到张良之后宿主还是准备先回咸阳啊?
 


    「你们说张良和一堆铁匠铺合在一起,你会想到什么?」
 


    [花千寻:这个我会,刺杀祖龙doge]
 


    [念白:好可惜,这属于不可拉拢类型。]
 


    [斗智斗勇的字典:张良啊啊啊啊啊!好好看!]
 


    [横滨某绷带:不去拦一下吗?]
 


    「拦了之后万一谋圣换其他方法刺杀怎么办?不要惊动他为好。」
 


    张良淡然对身边人说道:“此人颇有城府。他似乎,看出我的目的了。”
 


    偶遇之人的双眼中虽有疲惫之色,却清澈有神,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有惊讶,有仰慕,也好似将他看透一般。
 


    张良的侍从去打听一番,回来说:“我探听到了,他是秦的司工尚谨,两月前来的,似乎是要改进冶铁之术。”
 


    “是韩非的弟子……造纸那个人,那日看见他,他手上还拿着纸。”张良作为韩人,对韩非的观感非常复杂。
 


    韩非前往秦国时,他不过十六七岁,那时他对韩非不算了解,直到秦军兵临城下,他才知道韩非的才能。
 


    他自小的目标就是成为韩国相邦,可韩非作为韩公子却成了秦国上卿,说心中没有埋怨是假的,但他也不是不能理解韩非所作所为。
 


    而韩非这位弟子的名气甚至高于韩非,毕竟光是纸这一项,就足以名垂青史了。秦始皇与这对师徒关系都极好,可他却觉得有些奇怪。
 


    “我们的计划要改变吗?几年后的计划,应该不至于被算到吧?”
 


    “他要是真的知道,我们现在还能站在这里?以他的身份,即使我们什么都还没做,也能告诉皇帝,让皇帝杀了我们。”张良摇摇头,“他带着的那把佩剑,恐怕是皇帝赐的,真要抓我们,怕是连郡尉都得亲自来。”
 


    即使是算无遗策的谋圣,也难以知道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毕竟知道有人要刺杀皇帝,身为皇帝的近臣却无动于衷,这要么是奸臣要么跟张良一样,想让秦始皇死。
 


    偏偏尚谨确实不是看出来的,他也不愿意为了以防万一去提前抓张良刘邦等人。
 


    秦始皇第二次巡游,至薛郡邹县,上邹峄山。立石,与鲁诸儒生议,刻石颂秦德,议封禅望祭山川之事。
 


    尚谨却仍然待在邹峄山上,欣赏鲁地风光。
 


    “谨!”王离扑向尚谨,尚谨差点没倒下。
 


    “好久不见了,武城侯?”他们已经快两年没有见过了。
 


    听他喊自己武城侯,王离叹了口气:“我算是白得了个爵位,哎。”
 


    “你觉得你现在拥有的都是靠王翦将军?”尚谨拉着他坐在山石之间。
 


    邹峄山风光奇美,奇石险峰,幽洞灵泉,散心再合适不过了。
 


    “我不怕别人说我,只是我自己觉得,寸功未立就得了爵位……”王离内心的骄傲是不允许他如此的,可祖父强求陛下将爵位承袭给他,他也无法拒绝。
 


    “怎么就寸功未立了?我算一算啊,你立大功就在两年后。”
 


    “你总是安慰我。”
 


    “我说真的,过不了多久,秦如今的制度,要想不崩溃,只能继续打仗……”尚谨话还没说完,王离连忙捂住他的嘴。
 


    “嘘!这是能说出来的?”从军两年,连王离也变得比以前谨慎多了。
 


    “我只和你们说了,你也明白的。”
 


    “嗯……这两年待在军中,没有打仗的日子,没有军功抵徭役,税赋和罪罚,人心总是有些浮动。”不同于当年只身在咸阳幻想参军之事的小王离,如今的他才真正体会到军队之中隐藏的矛盾。
 


    “可我不希望你去变法,至少现在不行,即使陛下对你青眼有加,也不会让你去做的。”
 


    “我都明白。”尚谨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我还以为你不会赞同变法呢?”
 


    “怎么说呢?我以前确实不赞同,我觉得军功挺好的,可是现在自己亲身面临,又有你同我说,我慢慢改变了想法吧?”王离抿着唇,说出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对谨来说,变法是为了让黔首过得更好。我没谨那么在意黔首。对我来说,让秦延续下去,我能建功立业就好,可我会坚定的支持谨。”
 


    他的思想仍然是贴近法家的,甚至于更贴近韩非,只是当思想与现实冲突,他也不得不思考这些事情。
 


    “这就够了啊,论迹不论心。”尚谨不可能强求这个时代的人们都去接受他的思想,只要客观上有利于百姓,支持变法的人有自己的私利实在是太正常了。
 


    历来有勇气与能力进行变革的,都是少数人。
 


    “论迹不论心吗?”王离一愣,转而笑道,“不说这些了,我正想问你陛下正与那群周孔论封禅呢?你怎么不在场?”
 


    “泰山封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