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鞋尖朝内。
从规则上看，是相反的。
就算两条规则都没有受到污染。
苏青鱼也会本能地选择相信庄晓蝶的信。
白元香又看了一遍规则，摇头道：“这两条规则都是干净的，没有受到污染。”
启明星集团的规则只针对于公司留宿。
庄晓蝶的规则，只要是睡觉时，都可以使用。
“我知道了。”
今天晚上，苏青鱼准备用鞋尖朝内那一条规则。
苏青鱼推门而出。
余波在门口等候多时，他背对着门，正在低头吃东西。
苏青鱼闻到一股很浓烈的腥甜味。
她皱着眉头，拍了一下余波的肩膀。
余波回过头，他手里捧着草莓果酱面包，嘴巴一圈都是红色的草莓果酱，这股味道就是从面包里散发出来的。
余波将剩下的果酱面包塞回去，揣进自己的大兜里，然后舔了舔手指，对苏青鱼说道：“苏姐，咱们走吧。”
规则要求督促助理健康饮食。
苏青鱼提醒：“不可以在公司吃零食，被上级领导看见了不好。”
“哦，我听苏姐的。”余波毫不犹豫，把口袋里的果酱面包扔进走廊上的垃圾桶里。
余波带着苏青鱼来到储藏实验品的地方。
苏青鱼看见，白火和洛紫萱等人都被关在透明的玻璃房内。
沈司年不知所踪。
“吴主任等会就来了。”余波熟练地坐在沙发椅上，一只手撑着脸，另外一只手灵活地转笔。
苏青鱼看着那个眯眯眼。
不对。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一定是有细节。
她没抓住。
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余波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躲在门后。
一只手背在后面，另外一只手的食指竖着放在唇上，冲苏青鱼，做出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此时，门被推开。
走进门的是一位眼底乌青，脚步虚浮，像被吸干阳气的男人。
他身后还跟着扫地阿姨丁德萍。
丁德萍看见苏青鱼，正准备做介绍。
余波突然从门后跳了出来。
他藏在背后的那只手，握着一把铁榔头。
只见他举起铁榔头，就朝着那个男人的脑门砸去。
看到他的这个动作。
苏青鱼突然想通刚刚不对劲的点儿。
“当心！”苏青鱼立刻出言提醒，“门后有人要伤害你！”
那个男人听见苏青鱼的声音，慌忙往后退了一步。
余波“嘶”了一声，没想到苏青鱼能这么快反应过来。
铁榔头没有砸中他的脑袋，而是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肩锁骨碎裂。
男人痛苦倒地。
丁阿姨蹲下来把男人拖走：“吴裘，你没事吧？”
男人捂着伤口处：“骨头断了……”
余波弯着眯眯眼，把沾血的铁榔头往扫地阿姨的怀里一扔。
他根本就不是苏青鱼的助理。
苏青鱼的助理，是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
怪不得一直有一种异样感。
宽大不合身的衣服。
故意泼倒的咖啡。
随手扔掉的果酱面包。
还有一进门就坐在办公椅上，吊儿郎当的态度。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常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