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这段时间内这个节目就由你负责了。”
霍泽寒抬起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手表看了眼时间,就像是他刚才说得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啊?我……我吗?”
在他们公司里面还有着很多有实力的配音演员,尤醉在此之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机会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嗯,有问题?”
霍泽寒抬眼看了他一眼。
尤醉立马站正。
“好……好的boss。”
“我正好也觉得你似乎在我们公司里面有些太闲了,不然怎么每天都有那么多的时间和别人聊天?
“聊完这个聊那个,是你的工作做不完吗?你来我们公司是来上班的,不是来每天聊天的。”
“希望不要我提醒你,你之前请假那一段时间还拖下了不少的工作,希望你对于自己的工作能够有点起码的责任心。”
尤醉被他训得低下了头,原本就白皙的脸颊上面浮上一层羞耻的淡粉。
但是他却不知道他面前的boss看着他垂首时露出的那截雪白柔软,似乎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脖颈,被藏在手套里面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弹动了一下。
不,不行……
至少是眼前的这个人……不可以……
如果尤醉抬头的话,他一定会被吓到。
在霍泽寒的眼中,是一种他在人前从来没有流露出的,冷漠残忍,又充斥着无尽欲-望的疯狂眼神。
尤醉下午和试胆英雄会的导演交接了一下工作,并且尝试着配了一小段的音。
他的声音条件很好,柔和动听,音色标准,对方简直是大喜过望,一听就敲定了下来,将大部分的配音工作都交给了尤醉。
甚至在两人分手的时候,那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导演还很是不舍地邀请对方共进晚餐,但是却被尤醉笑着拒绝了。
此时的时间还早,尤醉想了想,索性坐地铁去了白郁的花店。
路上的时候,他登录了自己万年才登录一次的工作微博,和自己的听众们说明了一下自己接下来将负责试胆英雄会的事情。
因为尤醉的声音实在是好听,就算是他讲解的都是一些没什么营养的类似于读菜谱的背景音,但是却也在网络上面累积了一小批的声粉。
尤醉从来都没有露过脸,始终都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幕后小配音,但是这些粉丝却格外地顽强,甚至还有着越来越多的趋势。
得知了他将要负责这款大火节目后,尤醉的粉丝们都很开心。
尤醉笑了笑,挑着几个看起来眼熟的id回复了一下,放下手机的时候看见地铁上面有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男生假装手上拿了一本书再看,其实正在从缝隙里面抬眼偷看他。
尤醉发现了这点,觉得有些好笑,路过他的身边下车的时候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喂,书拿反了。”
男生的书吧嗒一下掉到了地上,耳朵尖都红透了。
看着尤醉消失的背影,他不由得出了神,懊悔自己没有去要联系方式。
怎么会有人长得那么好看,声音还这么好听啊!
花店很快就到了,此时的时间还算早,店里面还有两个过来打工的临时店员。
不知道最近是什么新潮的节日,花店里面这一天似乎很是繁忙,白郁看见他来了招呼了他一声,说了衣服在后面房间里就继续忙了。
他这样的自然的态度反而让尤醉感到很舒服。
索性接下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尤醉索性就下手去帮忙包裹花束。
一朵朵明媚娇艳的鲜花从他的手上滑过,各种漂亮的花朵颜色如同颜料一样被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最后合成一小束立体的彩虹。
似乎心情都放松了,等到尤醉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下来,花店里面也只剩下了他和白郁两个人。
白郁去洗了手,笑着将最后剩下来的一小束粉百合放在了尤醉的面前。
“送你的,感谢你的帮忙,不然今天我们还不知道要忙到几点。”
“没事的。”
尤醉的脸上也带了点笑意,抽出一支百合花在鼻尖闻了闻。
“你的手怎么了?”
白郁抓住了他的手腕,皱起了眉,仔细看着他左手食指指腹上面的小伤口。
“好像是刚刚包扎玫瑰花的时候被刺扎到了?”
尤醉这才感觉到丝丝的疼来,他对于这些事情有时是很迟钝的。
他刚刚要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样小的伤口贴个创可贴就行的时候,就看见白郁不赞同地摇了摇头,颜色漂亮的薄唇微微张开,将他还沾着花汁的手指含进了进去。
“别……!”
尤醉的全身一震,酥麻的痒意就像是蚂蚁一样顺着他的胳膊向着上面攀爬,直接让他全身都痒了起来。
十指连心,他能够感受到白郁的滚烫柔软舌尖贴在他最为敏感的指腹上面,舔舐过他的伤口,甚至轻轻卷住他的指尖,轻缓地向着喉咙吮吸了一下。
白郁银白色的长发逶迤而下,拖在他的肩后,而他认真地屈膝半跪在地上,舔舐着尤醉的指尖,从这个角度看去,全然将他那张过分美丽的脸收入眼中。
“很……很脏的……”
尤醉的脸颊也红透了,向着后面退了一步,将手指从白郁暖热的口中抽了出来,一点细细的银丝拉出,落在银发青年的唇角。
白郁看着尤醉像是被咬住了尾巴的兔子的样子,笑了起来,他轻轻地舔了舔自己的唇,在那双本来就好看的薄唇上面蒙上一层水光。
尤醉侧过脸去,将手藏到了身后,觉得自己几乎全身都要被蒸熟了,肯定是红得过分。
“这样根本没用的,而且很不……很不卫生……”
他努力严肃,但是语气却还是磕磕绊绊的。
本来就不是什么强势的性格,看着白郁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还有对方脸上的带着歉意的温柔浅笑,他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怎…怎么……白先生,你都是大学教授了,却连这个都不知道?”
“哦。”
白郁拖长了声音,认真地点了点头,替他去找创可贴,哄着他消毒后贴上去。
“对不起。”
他的道歉甚至听起来还挺真诚的。
“我以后记住了,不会再随便对别人做这种事情了。”
尤醉听得有些刺耳,红着脸软软地顶了他一句。
“本来就不应该对别人做这种事情好不好,这是很不礼貌的。”
“嗯嗯好的,记住了。”
白郁仔仔细细地给他贴上创可贴,脸上的笑容姣如明月。
“不会对‘别人’做的。”
尤醉听着他的话觉得有些不对。
不可以对别人做,但是可以对自己做,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