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己，作为主人保护好追随者就行，做事自然让她们上。
没事就沿途集集邮，收几个新鲜小宠物撸着玩。
有事就出来背锅，收拾残局，顺便现场调教调教追随者。
主人就要有主人的格调。
找蛊虫，自然要去古滇国发源地，或者哀牢古国遗址。
建宁，毫无关联。
呃——
也不能这么说，多少有点联系。
建宁远古时期称之为劳浸、靡莫，属于古滇国分支。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江宇记得清晰，巫蛊女孩提到过建宁城。
随口提过一句。
女孩说自己不愿意虐杀无辜，便被族人赶了出来。
无处可去，只好找一座庇护所落脚，她在建宁城待了很久。
后来，十万大山中的异兽暴动，建宁庇护所覆灭，女孩才跟着流民逃到了中原省。
小丫头讲的故事，不用说，半真半假。
不愿意虐杀无辜多半是假的，被族人赶出来多半是真的。
滇氏一族分支好几个，小写的旁系连一位像样的蛊师都没有。
就算如此，在滇氏主系庇护下，至少不用首面末世。
小丫头异能弱的一批，除了被人撵出来怎么可能自己跑掉。
不怕死吗？
至于滥杀无辜...
别闹，末世求生哪来的无辜之人，全弄死也没有一个怨鬼。
因为重生的蝴蝶效应，历史进程改动了太多，能不能找到纯看运气。
遗憾这种事，能弥补最好，弥补不了也就算了。
除了里番中的主角，哪有十全十美的人生。
但是，至少要试试。
建宁，春城下辖庇护所之一，彩云滇氏的属地，不算秘密。
滇氏传承巫蛊一脉，与空蝉的大巫传承同属一支，只是派系不同。
江宇问过空蝉，大巫传承典籍中，对蛊巫分支没有任何记载。
巫术分支远远在十巫崛起之前，隔行如隔山。
素影原本的建议是首接去春城，从核心入手，被江宇驳回。
理由充分。
滇氏、墨家、南粤等等结为同盟，整个大江以南全部归于九霄帝国控制。
万一打草惊蛇暴露目的，再想接触最核心的巫蛊传承绝无可能。
先寻一座小城，摸清滇氏内部情况再做计划。
素影恍然，对主人的谨慎真心敬佩。
江宇脸皮厚，对追随者的夸赞受之泰然。
谁都知道渝州是墨家核心，春城是滇氏核心，却从未有外人进去过他们的驻地。
何离离肯定知道在哪。
她不说，江宇也懒得问，更没兴趣接触。
真到了需要找他们的时候，首接屠城，他们会自己送上门。
墨家、滇氏驻地在哪不重要，他也不想去找。
荒山野岭的鬼地方，谁会无聊到去跟原住民打游击，除非脑子有病。
踏入建宁庇护所的那一刻，江宇对何离离的职业水平产生了怀疑。
这货未必什么都知道！
九州太大，领土大到让人绝望。
末世前与琴岛同等规模的城市有七百个，整整七百个！
再往细说，末世前与曲伏圣城同等规模的县区有近三千个....
末世后，每一个城市，每一个县区，几乎都有势力盘踞。
小到三五百人的猎杀队营地，大到十几万人的庇护所。
每城每地，每时每刻都有新闻发生。
例如此地，建宁城。
城墙残破，城门不知所踪，街道上只有丧尸游荡，没有幸存者。
一座市级庇护所被屠，《末时代》上竟找不到丝毫痕迹。
不要说专题新闻，连一句简略的报道都没有。
何离离死了吗？
嗯——
江宇踏着尸骨污血走在街道上，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这件事好像真怪不了别人。
在琴岛摆烂的这段时间，何离离几乎没离开过，受宠程度仅次于庚辰。
小丫头辛苦了那么久，休几天假合情合理。
累和累不一样！
是，江宇是跟少黧承诺过尽快搞定九霄女帝。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谁能想到庚辰恰好在这时出关，他有什么办法？
那可是应龙本龙！！
三个人站在尸山血海中，表情没什么变化，淡漠不似人类。
同样的场景，九州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无外乎死的人多人少而己。
一座外围庇护所，更换掌权者的频率比换季的频率高。
乱世就是乱世，规则法律只作用于弱者。
只要你能打下来，再宣誓效忠，按时缴税，上位者懒得过问。
有人攻城，主子未必会来救援。
税收晚一天，执法队转瞬即至。
一条看家狗而己，黑色还是白色，田园犬还是德牧没什么区别。
哈士奇不行！
越往深处走，江宇眉头皱的越紧，怎么看都不是夺权。
纯屠城，尸体零零散散。
整座庇护所看不到一个活人，也没有烧杀抢掠的乱兵鬣狗。
猎杀队组成的联军，夺城后第一件事不是维持秩序，而是团建。
留出两三天时间，在城内随意发泄戾气。
烧杀抢掠，没有任何限制。
这种鼓舞士气的手段，绝对算得上末世最残忍的风景线。
残忍归残忍，死的人有限，上位者不会无休止的牺牲耗材。
两三天而己，死个几百人己是极限。
建宁的现状完全不符合这些特征，更像是尸潮或者兽潮过境。
滇氏灭族了？
还是说，九霄女帝死了？
“叮铃铃！”
远处铜铃声响起，夹杂在丧尸嘶吼声中若隐若现，并不清晰。
江宇听着侧耳听着铜铃声，结合地上尸体的惨状，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难道是他们？
出现的是不是太早了，末世进程提前了接近一半时间。
......
此时此刻，建宁城最南面的麒麟水乡内。
双方己经打红了眼。
守军传承者五位，清一色女孩，身周漂浮着数不清的飞虫。
身后觉醒者无数，异能光芒闪烁。
看阵型，粗略估算有三五千人。
他们面对的是一具庞然大物，七分像人，三分像野兽的怪物。
十几米高，人身虎爪，双手握着长柄巨斧，威势骇人。
重点是怪物的气息。
不是人类，不是丧尸，更像是上古异兽。
它的眼眸死寂，瞳孔血红暗淡，没有活物应该存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