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久久沉默，只有宵明一个人的娇柔笑声，宛若天籁。
明明很悦耳，气氛衬托下，反而透出一股浓重的沉闷和诡异。
许久许久，子献最先开口。
“荆山西麓有一个部族，以智慧闻名于九州，常有惊才绝艳的智者诞生。”
“周围大小部落十几个，掌控全族事务的智者多出于此地。”
“父皇称帝之前，中原混乱，大大小小的起义都有他们的身影。”
“结局是灭族，罪名是谋逆和对天神不敬。”
“执行帝令的人是庚辰。”
烛光站起身，她脸上的表情极其凝重，脸色很差。
“防风氏是下辖部落中最强的存在，他们的族人天赋异禀，身高三丈三尺。”
“后来天下平定，防风氏族群越来越壮大。”
“更让人不安的是，他们从不与外族通婚，连皇族的面子都不给。”
“姐姐最初...”
说到这，烛光停下，不安的看了主人一眼，却正好对上宵明的眼神。
宵明眼眸被针扎了下，侧过身挺直脊背，无所谓的语气。
表情温柔轻松，语气坦然，声音却掩不住微微颤抖。
“万、万年之前的事而已，你照实说就行，我没那么无聊。”
“主...主、主人更没那么无聊。”
烛光不是非要揭姐姐伤疤，事关重大根本顾不得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往。
据实直说。
“姐姐最初联姻的对象是防风氏族长，却被对方拒绝，退而换成少族长，同样被拒绝。”
“他们没有反叛的迹象，却有反叛的能力。”
“族内铁板一块，不允许任何人窥探，包括父皇派去常驻的使臣。”
“每一任使臣，结局都是死在回都城复命的路上。”
“半年后，防风氏灭族，对外宣称死于兽潮，全族上下无一幸存。”
“呵呵，兽潮...”
“防风氏中最弱的族人，都能把蛟龙当玩具，把翼虎当坐骑...”
嬴阴曼听完两人的故事，趴在主人脚下，懒洋洋的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我就不用废话了吧？”
“大秦有史书，有传记，上面写的比我知道的详细百倍、千倍。”
“焚书坑儒清理异己，消除不安定隐患，巡游天下彰显皇权，威慑属臣子民。”
“我和子献、烛光的想法一致，显而易见的事。”
锦鲤装死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往嘴里塞，养这货跟养一只猪没什么区别。
还不如养猪。
猪吃多了还会长膘，这货整天泡在水里，又不喜欢变鱼，越吃越瘦。
膘不见长，血肉倒是越来越结实，纯粹肉体力量在琴岛内城能排进前三。
两条晶莹雪白的大长腿交错绞杀，轻松秒人。
“小仙，主人为什么看我？”
小仙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鸡腿塞进锦鲤嘴里，拍拍她的小脑袋，懒得解释。
这货比然然还蠢，她实在没有信心解释到让锦鲤听懂。
“主人，也不一定需要威胁到...威胁到...嗯，‘它，威胁到它’的地步。”
“你们有没有种过地，就是种庄稼？”
“小麦、水稻、萝卜、白菜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