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拿了什么?”
崔磊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那个罪恶滋生的夜晚。
那时的它,在赌场的旋涡中输得一干二净,满心都是翻本的执念,如同被恶魔紧紧攥住了灵魂。
它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像一只饿极了的野兽,疯狂地在家中翻箱倒柜,妄图找出哪怕一毛钱来延续它那不切实际的赌梦。
然而,搜遍了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那一毛钱。
这个家早已被它吸干,只剩下一个空空的壳子。
于是,心痒难耐的它,盯上了隔壁的邻居。
刘姨,这位独居多年的女人,在他眼中渐渐成了一个绝佳的 “猎物”。
平日里,刘姨极少出门,崔磊对她的情况也略有耳闻:一个没有男人庇护的独身女人,家里肯定藏着不少钱财。
它在家里等到半夜,直到月亮悬在半空,从自家窗户翻出,像一只敏捷的老鼠,沿着墙壁爬到了隔壁窗前。
它轻轻撬开窗户,悄无声息地翻了进去。
起初,它还小心翼翼,生怕弄出点动静把刘姨吵醒。
可一阵忙乎过后,心凉了半截,它发现这一家既没有现金,也没有值钱的东西。
终于,翻找的声音还是把刘姨给吵醒,它按开照明灯,发现了正在翻箱倒柜的崔磊。
刘姨天生患有一种极为罕见的怪病,她的身体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就像一座摇摇欲坠的危房,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毛病,都可能夺走她的生命。
也因为这种怪病,它终日在家不敢出门,屋子里每一处角落,都被喷满了消毒水。
它眼中满是惊恐,没有一点社会经验的它,更不知道如何应对。
崔磊这个混迹赌场的老油子,马上注意到了刘姨异常的表现,这让它的胆子大了起来。
它不管刘姨的哀求,把刘姨绑了起来,用刀子抵住它的喉咙,逼它把家里的钱交出来。
本来以为凶一点,这个女人就会把钱乖乖的交出来。
可刘姨的积蓄早已被它的病所掏空,哪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家里最值钱的,就只有柜子里的各种药了。
“药!”崔磊从回忆中惊醒,大声吼道:“那些药我拿走之后转手就卖了,也没卖几个钱,连赌一把都不够!”
“你说那些烂药,可以治我身上的溃烂?”
“呵……”刘姨冷笑着说道:“罕见病的药品都非常的昂贵,你却把它们贱卖。”
“现在你已经失去了唯一自救的可能!”
崔磊彻底慌了,因为它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蠕动爬行,“不可能,虽然那天我拿了你的药,但是并没有伤害你!”
“你变成这个样子,主要原因是你自己生病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没关系吗?”刘姨慢慢靠近,把崔磊逼到了角落,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携带的病菌,对你来说无所谓,但是对我是致命的!”
“你拿走所有的药品之后,把我绑在家里,那时我已经被细菌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