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唱何须和 作品

第226章 杜延年改弦易张 邱维屏坦承立场(第2页)

 “那这次营救桑玉奴呢?又与我何干?”

 “这次与你无关,是罗前辈说那女子将来可能会成为德甫的如夫人,德甫一向怜香惜玉,我要是不帮他救美人,难保他将来不埋怨我!”邱维屏无奈地摇摇头。

 “那这么说我错怪你了?”杜延年笑道。

 “你呀,就是对德甫成见太深了!我一直想帮你俩弥合,可没一个领情的,最后倒显得我里外不是人了!”邱维屏显然有些伤心了。

 “好了好了,这次是愚兄错了!我自罚一杯!”杜延年赔笑道。

 “三杯!”

 杜延年笑着连干了三杯,放下杯子意味深长道:“邦士,今后你不用为难了!”

 “啊?什么意思?”

 杜延年一指范夷吾道:“他想让我助那位公子登上大宝,我答应了!”

 邱维屏刚举起的竹箸“啪”地一声又掉落在桌子上了,半晌之后才确定杜延年不是开玩笑:“你,决定了?”

 “嗯。”杜延年认真地点了点头。

 邱维屏举起酒杯:“鹤寿兄,我敬你!下次德甫要是再说你小心眼儿我一定替你揍他!”

 “你打不过他!”

 邱维屏:呃......只是表个态而已,不必当真吧?

 酒足饭饱之后,杜延年让管事给范夷吾安排住处,并亲自送邱维屏出门。

 “这两封奏疏没什么问题,你明日直接面呈陛下即可。明日朝议让罗颋也去,近溪先生老拿咱俩当枪使,这可不成,这次让他儿子打头阵!”

 “嘿嘿,明白!”邱维屏心领神会,杜延年这话看似是在报复罗汝芳,实际是想给罗颋一个殿前露脸的机会。

 送走了邱维屏,杜延年又来到杜心悦的院子。

 “悦儿,你当真认为他是你此生良人吗?”

 听杜延年语气明显比昨日缓和许多,杜心悦心中暗喜,忙答道:“父亲,女儿以往读<论语>,对于‘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一句总是半知半解,直到了解了大公子在望州种种作为,才真正理解了‘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的含义,他不只是女儿的良人,也是天下万民的良人!”

 杜延年万万没想到一向自视甚高、并不轻易夸人的女儿竟给了那小子如此高的评价——必也圣乎!

 “可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感兴趣的呢?”

 “这还不是因为您吗?”杜心悦嘟起了小嘴。

 “我?”

 “是您把他的诗集给我看的呀!”

 “这......”这敢情是我自己把女儿的心送到人家手上的?

 杜心悦继续劝道:“父亲,我知道当年您的选择与柳叔父不同,因此导致他们对您诸多误会,可女儿明白您当时那样做一定有您的不得已,只是您心高气傲不屑于解释罢了,只要您跟他们开诚布公将话说清楚,女儿相信没有什么疙瘩是解不开的。”

 看着女儿那张酷似亡妻的面孔,杜延年彻底妥协了,他站起身决然道:“也罢,既如此为父便成全你,送你一个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