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无妄之灾(第2页)

 庄旭越矩,问门口亲卫,“白三娘现在何处?”

 亲卫:“一直守在营门附近没走,白二郎是后头被叫过来的。”

 事情好像往另一个诡异的方向划去。

 无论营门外的白家姐弟,还是被捆在帐子里的段晓棠,吴岭都决定暂且晾着,“不见。”

 得到回话的白秀然双手紧握,来回走动,“怎么办,怎么办?”

 白湛听完前因后果,知道错不在段晓棠,河间王又非滥杀之人,“三姐,我们先回家,等父亲大哥归家再做计较。”

 白湛不知内情,但白秀然无法想象一个女人在军营之中过一夜结果会怎样。

 但姐弟二人在河间王面前“人微言轻”,非得让白隽或者白旻出面不可。

 与其担忧段晓棠的现状,不如想想回家后如何说动父亲大哥出面。

 天色将暮,白秀然吩咐随从,“派人去胜业坊传个信。”

 戚兰娘刚回到小院,前后脚白家的仆从便来传信。

 戚兰娘满怀疑惑,“三娘子说晚上有事,晓棠不回来,怎么回事?”

 林婉婉陡然灵醒,有什么事是非得段晓棠和白秀然一起出马,“该不会徐昭然不老实吧?”

 赵璎珞难以置信,“我看他挺老实的。”来回几次,其他女人都不敢多看一眼。

 “男人就没有老实的,”林婉婉自恃见多识广,“老实,那都是拿到磨刀石。”

 戚兰娘赵璎珞不懂磨刀石的典故,但听明白了林婉婉话中的意思——男人都不老实。

 几个人和徐昭然的交情全由白秀然而来,选哪边还用说吗?天马行空的讨论徐昭然到底犯了什么错,这次要栽多大的跟头。

 他两的婚约还能不能继续,白秀然怎么想不确定,但段晓棠眼里肯定揉不得沙子。

 段晓棠自从被单独捆走,不哭不闹不喊冤,一人独享一个帐子,索性闭目养神节省体力。

 面上沉静,心底却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冲击军营之罪肯定不成立,判互殴算自己占便宜,严重点是以民殴官,但范成明从始至终都没有透露他是官员,也没有穿盔甲官服。

 不知者不罪,能用来争辩。

 但现在问题是连争辩的机会都没有。

 河间王有什么理由要将一个和属下将领殴斗的厨子带进军营,范成明被打了二十军棍,但自己的处罚还没有下来。

 看自己骨骼清奇天赋异禀,开什么玩笑?

 段晓棠不由得想得深一点,会不会和白家有关系?

 白秀然出现本意是想救自己,却揭破了自己和白家的关系,激起河间王的逆反心理,将“带”改为“拖”。

 白家和河间王之间的关系如何全然不知。

 汇集各方对河间王的形容,宗室长者,为人端方持正。拥兵甚重,是军中一大山头。

 总的说来是一个脾大不大好但还算守规矩的人。

 唯一让段晓棠心忧的是河间王守的规矩和自己是不是一样的,这底线和白家沾上会不会再降低一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