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过去多久,就把做调查记者艰苦奋斗的本质给忘了?”
“少说风凉话,有p快放。”
顾炎火气大的很,插着腰在客厅转了两圈,身上还是单薄的短袖。
“我看到周子奇了。”
“什么时候,演唱会?”
一听这个名字,顾炎暴躁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他混在人群里,一闪而过,戴着鸭舌帽,我跟他打过那么多次交道,不会认错。”
“他来干什么?没出什么乱子吧?”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我一直跟着他,现场的安保各个角落都排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不应该呀,他就来一下露个脸,那他图啥呀,他这么奸诈的人,不像他的风格呀。”
顾炎皱眉,用力搔了搔脑袋。
“会不会是因为他察觉到了你在跟踪他,所以没有轻易下手,只是兜圈子?”
“不可能,他明明知道我一定会守在舞台附近,更像是故意引我出去。”
“调虎离山?”
“那雪儿在舞台上出的那个事故,会不会是?”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这里。
“她说是在舞台上见到了什么故人。但是又不可能会出现。”
“故人?还不可能会出现?死人?”
韩暮雪又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她的面前站着一个梳着整齐马尾的干练女孩,正一脸阴郁又坏笑地看着她。
那琥珀色的眼睛散发的光彩十分特别。
她下意识后退两步,对方反而是向她一步一步逼近,恶鬼索命般,充满杀气。
“把我的脸,我的人生还给我!”
“你这个冒牌货!”
说着话,她伸出手,长长的指甲锋利可怖,攀上那张小麦色的脸。
“不要!”
噩梦中惊醒的韩暮雪整个人都被冷汗浸透,发丝粘在额角,同样惊醒了依偎在身边的女儿念念。
”妈妈,怎么了?”
凌念雪没有惊慌害怕,像个小大人一样,爬到妈妈身边,用小手温柔抚去韩暮雪脸上的汗水。
“妈妈别怕,有念念在,念念和爸爸保护你。”
说着话,她就牵着惊魂未定的韩暮雪下床,推开阳台的透明门,来找凌子越。
“爸爸,爸爸,别忙工作了,妈妈害怕。”
“好,爸爸安慰妈妈。”
凌子越单手轻松抱起女儿,又柔声安慰老婆。
“怎么了,做噩梦了?”
韩暮雪不作声,只是走过来,紧紧环抱着凌子越,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凌子越第一次见韩暮雪被吓成这样,心里更多的是心疼。
“有我陪着你呢。”
“你明天可以不走吗?”
韩暮雪仰头,湿漉漉的小鹿眼盯着他,满是依恋和不舍。
这样的她,让人根本难以抗拒。
“好。”
凌子越只有妥协的份儿。
一家三口手牵手进了屋,电话那头的顾炎早就气炸了。
“姓凌的,你丫的,我问你话呢,这件事准备怎么处理,姓凌的!!!”
任凭他在那头如何叫嚣,凌子越都毫无回应。
他早就摘下了那只蓝牙耳机仍在床头,抱着妻子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