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倒骑驴,焦明竟然花了200块钱,把那辆倒骑驴给买了下来。
然后,崔明从院墙上拿下一块砖头,在里面摸索了一阵,找出了一串钥匙打开了院门。
这个院子是几个月前焦聪带人来到大白山之后,临时买下来作为据点的一个小院。
焦聪是个谨慎的性子,他去了哪里都会准备一个安全屋。
现在这个情况,这个院子刚好合用。
两人把倒骑驴推进院子,又打开屋子的房门,生起了炉子,简单的收拾下宅子。
等到了六点多,两人骑着倒骑驴来到了裕丰居。
也没定雅间,就在大堂里寻了个桌子坐下,等着铁根和那位开山虎的到来。
妈的,敢叫开山虎,崔明和焦明两个人说什么也要好好收拾那厮一顿。
取了个什么鸟绰号,不知道在龙堂这里犯忌讳吗?
等了大约小半个小时,铁根领着一个青年到了。
那青年二十六七岁,面相上倒也随和。他上身是一件军大衣,里面套着个棉袄,下身一条蓝色军裤,脚上一双劳保皮棉鞋,标准的混子打扮。
崔明和焦明赶紧起身迎上去:“呦,两位来了?
铁哥,我要是猜的没错的话,这位就是六哥吧?开山虎的大名在咱们市里那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快请坐,一会儿多喝两杯。”
崔明情商高,一番话说得既拍了徐老六的马屁,又没有过分巴结,很是得他的欢心。
“哈哈,你们就是铁子今天刚认识的兄弟吧,不错,对兄弟胃口。
来来来,都坐,咱们多喝两杯。妈的,这天太冷,不喝点酒晚上睡觉都不痛快。”
点了几个菜,又要了三瓶白山大曲,四个人就喝了起来。
一方刻意奉承,另一方有心显摆,不大一会儿,崔明和焦明就把十八虎的底细摸了个底儿掉。
半斤酒下肚,双方已经热络的像是多年未见的兄弟一样了。
徐老六喝的有些打晃,许是吃美了,一边搂着焦明一边说道:
“兄弟,不是哥跟你吹,在大白山这块,有事儿提哥,好使!”
“那必须的,在这地方,六哥肯定好使,谁敢不给六哥面子?”
“哈哈,你两兄弟不错,哥认你俩。我告诉你们,能让我徐老六认的兄弟可不多,你俩算一个。”
徐老六一番话把焦明听着直起鸡皮疙瘩。娘滴,这些傻逼小混混一喝点酒就装得义气无双,矫情的很。
“要不说六哥豪爽呢,咱们哥几个都是实在人,这就叫惺惺相惜。
六哥,我听说你们十八虎今天碰上硬茬了?涂老大今天破了相了?发生了啥事儿,能跟兄弟说说不?”
“他?破相了也他妈的活该。兄弟们辛辛苦苦弄点钱,容易吗?都他妈进了他的腰包了。
要不是仗着他有个当市领导的老爹,十八虎的老大轮得着他?
算了,不说了,喝酒。”
徐老六明显对涂奋有些不满,在酒精的加持下,嘴里也没了把门的。
崔明和焦明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四个人喝了四瓶酒,铁根当场就睡了,徐老六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崔明一点事没有,作为一个山东大汉,别说一斤酒,就算再来一斤他也没事。
焦明的酒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起码倒了一半,另一半也想办法给吐了。
酒局结束,焦明给铁根叫了一辆倒骑驴,铁根上了车,说了个地址就一动不动了。
待他走远了,崔明一掌辟在了徐老六的脖子上,徐老六一声不吭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