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军和百姓在一步一步前进，禁军在一步一步后退。正德殿大门紧闭，那是刘洋最后的防线。孟德拎着满脸惊惶失措和恐惧的皇后扔在正德殿前，坤宁宫早就被范阳军攻破，孟德亲自过去把皇后抓过来的。各个宫殿都在血战，正德殿只是被团团围住，越来越多的百姓从各个宫门涌进皇宫，言相如成为百姓的首脑，在言相如的指挥下，百姓组成的军队渐渐变得有序，不再杂乱，对禁军的威胁也越来越大。
言相如站在苏正身边，看着紧闭的正德殿大门，缓缓地说道：“各位禁军将士，放下武器，苏将军会既往不咎的。刘洋倒行逆施，把边关将士的心血化为乌有，听信谗言，伤害有功之臣。如此凉薄之人，你们还要为他卖命吗？如果任由他胡作非为，今日范阳城将士的遭遇，必然也会成为你们将来的遭遇。刘洋已经大势已去，你们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打开殿门，让刘洋和那些佞臣接受他们应有的命运。”
皇后躺在地上，看着正德殿大门，疯狂地叫道：“陛下，救救臣妾，臣妾被这群逆贼抓住了，他们会杀了臣妾的。”
孟德只是瞪了她一眼，皇后便不敢再出声，只是不停地哀求着：“将军，真的不关我的事，都是陛下要我做的。”接着她爬向了苏正，不断磕头道：“苏将军，我真的不是有心伤害贵夫人的。都是那些宫女自作主张，我已经惩罚过她们了。”
姜月微微转头看向仪态尽失的皇后，满脸的鄙夷，对苏正道：“夫君，算了吧，都过去了。”
苏正摇摇头道：“不，在为夫这里永远不会过去，任何伤害月儿的人，为夫都会让她付出代价。”
姜月胸口的黑色蝴蝶扑腾着翅膀，姜月抬起手来，蝴蝶飞到她手上。脖子上佩戴的珠子闪着微光，姜月微微一叹：“相公，都过去了，忘了月儿吧。梦该醒了，月儿不想你一直沉醉在梦里。”
苏正不解：“月儿，你说什么，什么梦境该醒了。这不是梦，为夫在你身边，不管是谁，伤害你就要付出代价，哪怕是皇帝皇后，大不了反了这天。”
姜月微微一笑，抬手抚摸着苏正的脸道：“相公，你受伤太重了，记不起我什么时候叫你相公吗？月儿已经回归了，这是月儿和她编织的梦境。梦里虽然月儿没有生下你的血脉，但是已经种下了那颗种子，以后月儿的本体会完成的。或许是因为皇后她们折磨月儿的痛，让月儿从梦中回忆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相公，还记得我们相识的青云峰吗？还记得那个安宁的石头村吗？还记得幽州的冰雪世界吗？”
黑色蝴蝶扇动着翅膀，珠子的一缕光射向苏正的头，一缕缕记忆出现在苏正的脑海中，无形的杀气以苏正为中心，席卷着整个皇宫。苏正看到皇宫的坍塌，所有人的崩溃，最后是姜月的消失。无尽的杀戮之气向苏正汇聚，一柄雷锤出现，灰色的那道印记吸收杀戮之气后得到圆满。苏正看着那只黑色的蝴蝶，轻声道：“小蝶，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