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儿李忠全包扎好伤口,来不及生出劫后余生的感慨来,就直奔李天阔的军营而去,到了营里,指挥人三下五除二的搜出了兵符,一脸恭敬的呈给了沈岳。
“杂家把这兵符交给国公,也算圆满的完成任务了,如今朝中局势紧张,杂家也不便多留,还望国公替殿下守好这西北军才是。”
李忠全说着,拱手朝沈国公行了个大礼。
沈岳忙扶了他起来,自然知道京中局势紧迫,也不留他,两人寒暄了两句,就亲自送人出了营。
“将军,那这帮人怎么办?!还有李天阔!”
王虎指着担架上昏迷不醒的李天阔,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大半日的功夫,这李天阔脸色难看了许多,白里透青的,连嘴唇都泛着淡淡的青白,猛一看去还怪吓人的,跟个死人似的。
王虎心里一咯噔,话音刚落就下意识的凑了过去,用指腹试探他的鼻息。
竟真的死了,这下倒省事儿了。
他顿时乐了起来:“这厮是个有眼色的,竟死了,倒省得咱们动手了。”
此话一出,惹的陈典几人也凑了上来。
“那就就地埋了吧。”
沈岳懒得看他,他自然知道这李天阔必死无疑,胡神医出手,想不死都难。
这下倒好了,没了李天阔,周程二人也被拿下,这西北军暂时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也不知如今京中如何了。
沈岳想着,抬头遥遥眺望京城的方向。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平阳王府中,从上次搅乱了太子的婚事开始,仿佛触了什么霉头一般,王府中人接二连三的出事。
关于平阳郡主的婚事,当初平阳王以为沈延昌提出和离是想威胁自己,他本打算假意重用他,往后再秋后算账,不想那沈延昌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对他们父女的退让毫不在意,平阳郡主三番五次的上门求和都被拒之门外,就连平阳王派出去的人也吃了闭门羹,一来二去,平阳王这才觉察出,这沈延昌是铁了心要同平阳王府划清界线了,并不是拿乔威胁他。
看着整日哭哭啼啼魂不守舍的女儿,平阳王更是怒火中烧,直言这沈延昌不识抬举,当即硬逼着平阳郡主签了那和离书,并扬言同沈延昌势不两立,私下里更是没少派人去找他的茬,好在沈延昌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如今他无官无职,整日领着女儿或闭门不出,或游山玩水的,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找茬的对上这样的父女俩,也颇有些束手无策。
且不等平阳王再有其他行动,他的嫡长子,世子李灏就出事了,先有最宠爱的三子从马上跌落,如今成了活死人,后有世子李灏心情不佳,去青楼楚馆听曲儿同人发生口角相互撕打起来,一个花瓶砸下去,那人就一命呜呼了,如今李灏被羁押在牢狱中,也不知那应天府的府尹是真的刚正不阿还是受了上头指示,哪怕平阳王亲自出面,他也照样不留情面,气的平阳王牙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