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嗯!”
“可是?!”
“嗯!”
“为何突然?!”
在人多眼杂的军营里,两人言简意赅的交谈道,王虎问起为何突然下手,陈典顿了顿,指了指天,当下唬了王虎一跳。
陛下竟然殡天了,这让王虎整个人都激动起来,这是不是说明国公爷回归指日可待。
“他娘的,老子终于熬到头了。”
王虎下意识的骂出了声,从李天阔接手西北军,他们就被不断的打压,若不是有军令如山压着,若不是心里还有一丝盼头,他说不定早就暗中弄死李天阔了。
那时还是陈典宽慰他,说杀了李天阔只是治标不治本,平阳王能派一个过来,自然能派第二个,还不如先留着此人,耐心等上一等,说不定事情还会有转机。
果然让他料对了,他们忍辱负重的等了大半年,终于再一次从陈典那里得知国公爷已经被太子委以重任,有希望再次接手西北军之事,这让王虎诸人喜不自胜的,如今还能记起听到消息后自己激动的心情。
此时从陈典嘴里得知陛下殡天的消息,王虎知道这有些大逆不道,但还是止不住的高兴。
“好了,如今营中因为李天阔的遇袭气氛紧张,莫要太过喜形于色。”
陈典叮嘱他道,成功让王虎敛了神色。
“也莫高兴的太早,李天阔如今情况如何我也不敢保证,昨日只是临时起意。”
此话一出王虎神色一顿,敢情还不确定李天阔的死活啊,看向一旁陈典,他莫名生出些信心来,这厮向来稳重,且见今日李天阔的两个副将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李天阔情况估计不会太好,他又重新高兴起来。
“别人我不信,但你小子我还是有信心的。”
不等陈典解释,王虎一脸放松的拍了拍陈典的肩膀,大步走向自己的营帐。
相较于王虎的自信,陈典心里却是沉甸甸的,主要有些拿不准那毒烟的作用,若是效果不如口服,杀不了李天阔,只怕要另想他法了。
而这头儿李天阔的营帐里,周副将看着床上面色如常,却是昏迷不醒的李天阔,脸色难看的很,除了军医,他们已经从离的最近的寒石镇找了最少七八个大夫,过来后俱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没有任何问题。
但若真没有问题,人怎么会昏迷不醒。
周副将百思不得其解,一旁的程副将也是眉头紧皱。
“不行,还得去找大夫,我还不信了,寒石镇这么大,就没有一个有真本事的,这群庸医,就该活剐了他们,说不定他们就是故意不想救治将军。”
程副将说着,猛地把桌上的茶杯扫到了地上,茶杯碎裂发出巨大的声响,但床上的李天阔却是无动于衷,若不是有平稳的呼吸在,周程两人都以为他已经遇害了。
初始他们也不知李天阔是遇袭了,只听亲卫兵来报将军久唤不醒,待他们两人过来,见李天阔果然昏睡不醒,当下起了警觉之心,在营帐附近几经排查终于发现了搭营帐的油布上小拇指大小的破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