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丘命炽鹤去了得意酒庄调查,将那几天住在得意酒庄的所有事,都事无巨细的问了一遍。
炽鹤从那个被送到农家的丫鬟福儿口中得到一些线索。
楚宴丘也不管这算不算证据,他夜深人静了之后,直接杀到了沈府,在沈侯爷老人家睡的正香的时候,破开了窗户,像个鬼一样站在人家床前,盯着人家。
老侯爷安享天伦的年纪,如何能想到有一晚,会被夜里窥探?本来老眼昏花,一下子瞪大了,将老书皮般的皱纹都给撑开了,花白的头发一根根竖着,颤抖着手指指着楚宴丘,半口气没上来差点噶过去。
“你……你要干什么?”
借着外面一点点月光,沈侯爷喘着气对床前的黑影说道。
楚宴丘无比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你派出去的那个替身死了!这么大的篓子你都捅出来了,亏你还睡的着?沈侯爷这个事你该怎么说?”
老侯爷早已经被他这鬼样子吓的七魂丢了六魄,根本没有认出来,他是楚宴丘。
老侯爷耳朵嗡嗡作响,问道:“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楚宴丘才不管他是不是在装傻,一巴掌呼在沈侯爷脸上,把个老头子呼死过去,接着将他这屋子拆的只剩四根柱子,光溜溜的撑着屋顶。
楚宴丘瞧着仅剩的屋顶,一个飞跃一个穿上去,连人家的屋顶也没放过,捅了个大窟窿,这才离开。
他离开后沈家便闹翻了天,各家各院的大小主子奴才们,敲锣打鼓哄哄闹闹,捉贼的捉贼,请大夫的请大夫,防贼的防贼,络绎不绝兵荒马乱。
楚宴丘回到姬府,也没闲着立刻派了七八路眼线护卫,一边盯着沈府的动作一边寻找沈温的下落,甚至动用皇宫的眼线,盯着皇宫的动作。
第二天夜里,楚宴丘又跑到沈府去。
这次沈侯爷躲到了小佛堂的神殿里,以为万无一失。
谁知还是被楚宴丘找来,依旧趁着黑夜,将沈侯爷一巴掌打死过去,把小佛堂的神殿拆的只剩下四根柱子加捅了窟窿的屋顶。
沈侯爷第二天被救醒来,由于情绪激动,喘了几口气,两眼一翻再次死过去,还好救人的大夫还没离开,又是施针又是按摩的,兵荒马乱一通,才把沈侯爷救回来。
沈侯爷安定好了,便将来侍疾的家眷们遣出去,留下大儿子和二儿子说话。
大儿子心有余悸道:“父亲,这可怎么办?那贼人简直神通广大,也不为财也不为利,一连拆了咱们家两处宅院,他这是不但目中无人还嘲讽挑衅啊,这样下去,整个京城的老百姓都要笑话死我们沈家了。”
二儿子也道:“前些天咱们家被抄家小辈们被杀头,已经够丢脸的了,如今那不入流的贼寇们,将咱们家看成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集市,以后剩下什么人谨慎重视咱们家了?”
老侯爷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撇着嘴哼了声道:“他们知道什么?不就是小小贼人吗?老子手里有的是精兵强将,今天晚上那个鬼若还敢来,我定将他拿下。”
沈大老爷不知道这里面的意思,沈二老爷却知道的。
沈侯爷想起前日夜里,那个鬼对他说的话。
沈侯爷对沈二老爷道:“有件事你立刻去办,咱们埋在姬家的眼线还在吧?叫他查查那个替身是不是安然无恙,若那替身死了,你立刻动身去庄子上看看,其他的那些替身不能留了,被姬家查出来,尤其是被楚宴丘查出来,就不好收场了,你明白我叫你怎么做吧?”
沈二老爷一听,不禁犹豫道:“可是那些……那些都是咱们这么多年来费尽心思养了这么些年的呀!就这么说杀就杀了吗?要不然留下一两个?”
沈侯爷没好气的喝道:“糊涂!那么多人都杀了,你还在乎那一两个?这件事我也心疼,可是如今是关键时刻,我们不能因为一点纰漏,将如今刚刚起色的大好形式,在和姬家打口水官司的时候,将证据送到姬家或者皇上手里去。”
大老爷叹气道:“唉!咱们如今这位小皇帝性情反复不说,每次打口水官司从来不向着咱们,父亲说的对呀。”
沈二老爷只好听从父亲的意思办。
只是苦了沈大老爷,过后他才知道,往日里找来取乐的尤物们,其实都是那个庄子上找来的呢。
沈侯爷吩咐完沈二老爷,这才吩咐沈大老爷道:“你七弟受打击太大,直到如今都振作不起来,家里实在没有人手可用,只好让你去做了。小十七至今还没有找到,等会儿我派两个好手给你,无论如何你都要把小十七给我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