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温过度过问楚宴丘的病情这件事,楚宴丘特别的感动,他像捡到宝一样的,将沈温搂在怀里,摸着沈温柔荑无比温柔道:“爱妻对我紧张到如此地步,本尊简直三生有幸,有你陪在我身边此生无憾了。”
沈温听的浑身一激灵,胳膊上的汗毛刷的一下全都竖起来了,紧接着后背脑袋,他真的觉得这哄骗疯子的戏码,他演不下去了怎么办?
沈温从楚宴丘手里抽出自己的手,灵巧的转了个身,从这男人怀里脱离出来,他摸着额头道:“哎呀,他这医馆实在太憋闷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楚宴丘道:“正好,本尊也有此意。”
两个人出了医馆,周围围满了看世面的老百姓,沈温站在豪华马车前,磨蹭着不想上车。
他脑袋里演练着从人群中逃走的可行性,就在楚宴丘一脚登上马车时,沈温转身,抬着裙角就要钻进人群中,谁知身后伺候的丫鬟,因为被撞进来的小乞丐推了一把,整个人扑在了沈温身上,来了个两两相撞,头上两边繁华垂坠的步摇金钗,叮当当的清脆乱晃,搞的沈温动作迟缓下来,被另外一个丫鬟,一把就拎住了脖领子,轻轻松松的被抱了起来,转个身的功夫,人已经上了马车,被楚宴丘再次抱在了怀里。
那将他抱到了马车上的丫鬟,还笑嘻嘻的对着他和楚宴丘挤眉弄眼,一副邀功请赏的模样。
楚宴丘大手一挥,对那丫鬟道:“忠心护主,赏!”
而那个被一把推出来的小乞丐,小鸡崽子似的已经到了护卫的身下,护卫像押囚犯一样把他的头摁在地上,说要砍了他的脏手以做惩罚。
那小乞丐一嘴里直嚷些“饶命!饶命……是有人推我出来的,我不是故意的。”
车上的楚宴丘搂着沈温看着这一幕,其中一个护卫过来请示楚宴丘怎么处置,楚宴丘摸着沈温的脸蛋,看着沈温。
沈温便叫护卫放了小乞丐,护卫不敢答应,再次看向楚宴丘,楚宴丘这才道:“既然夫人说要放那就放了,不过……”他看向四周像看好戏一样的老百姓,一个个面色各异,甚至有那嘲讽不屑的,楚宴丘道:“平民冲撞贵人也是有规定的,我家夫人是超品官爵家的主母,身份堪比朝廷三品官绅,若严格定论,他这么一撞就有了刺杀官绅的嫌疑,算了!也不打板子惩罚了,直接丢进大牢吧。”
沈温看他嘴里绕了一圈,最终还是没有放过小乞丐,便要与楚宴丘辩论,却被楚宴丘食指压在唇瓣上,带着他进了马车,然后吩咐车夫继续赶路。
车外的老百姓,听到楚宴丘竟把一个孩子大小的乞丐送进大牢,大家更加不敢招惹了,人群也自发的让出路来,让马车通行。
沈温不悦的看着楚宴丘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问了我的意见,就该依着我的意见痛痛快快放了那小乞丐,你这么费劲巴拉的绕了一圈,最后还不是按照你的意思,把那小乞丐送进大牢了?真是霸道强横,狗官!”
楚宴丘也不在乎他骂的那一句,他面上依旧带着笑容道:“夫人错坏为夫了,你可看见那群看热闹的群众,听到你说要放了小乞丐,一个个都小瞧了你,还以为你这个官家夫人善良心软甚至是个柔弱可欺的摆设,这样看你可是要不得的,有时候一些关键人物是要不得善良可欺的性子,那些百姓里你又能知道,哪个是真的喜爱你的善良,哪个是将你的善良当弱点存着歹心?”
沈温被这人一语点醒,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上辈子他是个刑探,即使看着再老实善良的一个人,也是心思百变的。
沈温看着这人教导自己的那个姿态,嘴上还是说道:“不过我还是觉得哪里有问题。”
楚宴丘也不与他争辩,他闭上眼睛养神,两个人再次处于安静,过了一会儿楚宴丘道:“做事情多想想,要机灵点反应要比对手快才行,最主要的是随时记得首先要维护一个家族的尊严。”
又是这样,真想揍丫的。
沈温咬着嘴唇,一脸不耐烦。
马车不多时到了僻静处,大概离市区远了,拐进一个敞开的红漆大门停下,便有几个精神整洁的小丫鬟,将沈温和楚宴丘两个人迎下了马车。领头的那个小丫鬟,亲和随意的半扶半托着沈温的胳膊,像个家生姊妹般随和的,先慰问沈温,接着便道:“我是公子从姬二奶奶屋子里跳出来,以后特定来伺候夫人您的大丫鬟,我叫福儿,提前知道夫人您会来这得意酒庄来吃饭,奴婢已经打点好了,您就跟着奴婢,想要什么做什么都告诉奴婢,奴婢定给夫人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