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上面其前任主人留下最后一丝印记被祛除。
路野立刻将几滴精血弹上去,初步给其留下自己神魂法力烙印,剩下的不过是日日温养,花个几百年功夫,将其威力恢复至盛时。
只见这铠甲长棍浮在空中熠熠生光。
铠甲是一套全身赤色铠,连面都护了起来,长棍乃各种珍贵灵金混合打造而成,沉甸甸的且反射金属冷光。
“铠甲就叫做赤铠,长棍便名为黑棍。”路野简单粗暴给二者命名,“以后就方便敲那些恶人黑棍。”
他把玩片刻后,终于喊一声收,张嘴将这两件圣器吞了下去,进入气海元婴法体中温养。
路野这才凝起神来。
喜新不能忘旧。
今日虽收了赤铠黑棍,但有一事一直压在他心头上。
那就是老子的定海神针呢?
落时空长河里了?
不能啊,路野分明记得很清楚,被时空长河喷出瞬间,手中还紧紧握着棍身呢。
也就是进入上古一刹那,那棍子才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何故?
他左右思考都想不明白,最后想到一种可能,不会此时此刻,那棍子还不复存在,没有被造出来吧?
路野越想越脑疼,于是索性不去想了。
山中岁月短。
很快过了半年,眼看就到年底。
这一日。
村子前被平整出一片土地来,此时几百无尾猿族,除了吃奶太小的和老的走不动道的,青壮男女不那么老不那么弱的都聚在此地。
路野高居石台上。
下面沐白,赤龙真君和火鸡善人,三者忐忑不安陪在左右,另外还有几十妖族环绕场地。
今日是太上谷主检查各人进度时候。
这位太上谷主杀人不眨眼,大家是知道其心狠手辣的,也不知道能否顺利过关。
下面几百人族在那里以地为纸,以枝为笔,正在歪歪扭扭写字。
花了半个时辰,勉强将眼前一块地写满。
路野皱眉以神识观之,大部分字都缺胳膊少腿,而且和原版字只能说有些联系,但是不多。
这些人族确实记不住字,又不能真将他们饿死。
还是沐白说这些字不太好认,方方正正的,连他都记得吃力。
但是若变形一二,成为半字半图的象形字,就好记多了。
果然在其提议下一试,人族能轻松完成一日三字,速度还突飞猛进。
路野想想,有一套文字传承就足了,就别想太多了,先解决有无之事再说,所以只能变通咬着鼻子认了。
至于书法架构美观,那是别想了,这些象形字大小不一,连排成一列一横都做不到呢。
路野轻轻点头。
好歹近千字是都写下来了,也不指望他们中出什么大儒聪明人,能分清楚各自姓名你我他,能用简短文字传达准确命令,读懂功法典籍,便可以了。
沐白大松一口气,他过关了。
于是他急忙一挥手。
这几百人族男女老幼急忙站起身来,就以眼前树枝为兵刃,凌空突刺演武。
多数人是花架子全靠蛮力打得空气呼呼响,少数人修出真气来,拳脚出手自有法度。
还有少数几人,拳脚出时,隐现光芒,头顶一根血气凝成的红色如狼烟升空丈余。
这几人赫然已到了武圣境。
“好!”
路野眼睛一亮,大大赞赏一句。
看来用火鸡善人教导这些人族武艺是放对了地方。
能修成武圣,就可服用换骨丹生成伪灵根,有了伪灵根,就能修成法术神通。
也让那些妖族瞪大眼睛看看,无尾猿族只是弱了点,也是能修仙的,绝不是白吃饭的。
路野点头叫好,火鸡善人面有得色。
沐白再一挥旗。
这下,所有人族退场,站在一边,有二十妖族愁眉苦脸进了场。
这些妖族个个神情萎靡,塌肩驼背,似被重担压弯了腰。
路野身边赤龙真君先紧张起来,手握着打魂鞭捏出了汗。
有一牛妖冲着路野磕了个头。
但见他从储物戒中一招,便摄出诸多令人眼花缭乱物品。
先绕地一滚,化成原形,是头巨牛,缩小体型后也有一人高,乖巧自己套上犁,将平地翻过几遍。
再解了犁,往里面依着浅行撒种,浇了灵泉,再以法力激发,立刻变长出尺许长的禾苗以及更高更密的杂草,再使镰刀除草。
他这边禾苗还在慢慢长。
另一边。
一女妖上前叩首。
这是那蚕妖,她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织机来放在地上,自己张嘴吐丝,还吐出花色不同粗细长短不同的丝来,落在那织机上,催动妖力,织机转动,立刻就有一截短短布匹渐渐成型。
她这边眼看织完整匹布还需要很长时间。
又上来一头大身小,花白头发乱糟糟如鸟窝,双眼有深深黑眼圈的男妖,正是那蒲公英妖。
此妖一拍腰间篓子,立刻飞出诸多药材来。
早有准备的无尾猿族立刻抬出一病者,这蒲公英妖一番检查,都学会把脉。
当场开炉,将几味草药投了进去,加水加药,加药加水,最后熬出一炉腥臭发绿,还冒着黑烟的液体,就要给那病者灌下去。
“咳咳……”
在高台上路野终于看不下去了。
“停……”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里面有一味断肠草吧?”
蒲公英妖一愣,很老实点头。
“回大人的话,确实是有啊。”
“此物吃了之后肠胃微微一痛,便能畅快一场,比较适合病者不通症状。”
路野面色不善问道。
“那是谁吃了微微一痛?”
蒲公英妖哎呀一声恍然大悟,大汗淋漓而下。
“对啊,当初是我亲自试药的。”
“我吃了没事,这些无尾猿肉体哪有我坚韧?怕是吃了就真的把肠断了……”
这一场演示直到深夜月上高空。
那牛妖辛苦半天,用妖力催熟,好不容易长出五六束灵稻来,结果旁边野草长得更多,而且割草时不小心报销了小半灵稻。
那蚕妖织布,看似一直没出差错,路野夸她一句,她跪下急忙谢恩,起身再织,那布就成了一团乱麻,最后将她自己缠得严严实实,成了大茧子差点出不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