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宣城,我和他父亲还是同乡,来京城之前,他父亲还给了我几坛子老家的陈酿,我一直都没舍得喝啊。”
“……”
听着茹太素的话。
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沉默下来。
战争就是这般残酷,文武百官之中也有不少家中子嗣也死在此次战役中。
淮西武将们虽经历过不少生死离别。
可这一幕发生在眼前的时候。
依旧有许多人心里感慨万千。
突然之间。
哪怕是傅友德这种老将,也忽然觉得这群文臣们好像没有之前那般令人讨厌了。
所有人都一样有血有肉。
傅友德摸了摸傅让的脑袋开口道:“虽说你爹平常总和这群腐儒争论不休,但这总归是我们这群老家伙的事儿,你们年轻人,比我们能耐,以后不要忘了常来往。”
傅让郑重的应了一声。
在战场上时,傅让已经答应过不记得多少战友。
帮他们照顾他们的家人。
曾经。
这群淮西武将与朱元璋一样。
在他们自己看来,他们是不可能会老的。
他们不管到了多大的年纪,照样可以披甲上阵。
可是当看到这些后生们,特别是傅友德看着自己以往眼中的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与自己年轻时一样在战场上厮杀时。
淮西武将们才猛然明白,他们确实已经老了。
这舞台,终究是要让给孩子们的。
朱元璋长叹一口气,看着满脸泪痕的茹太素说道:“善长。”
李善长连忙上前。
“在!”
“上林苑监正刘兴,教导有方,赐忠义牌坊,其子赐葬钟山……”
“国子监祭酒茹太素,教导国子监监生有功,加文勋右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