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〇章马背极光
似乎感到空间里有化不开的阻尼,那匹姿态高耀的马匹,并没有即时俯冲而至。
“快快避开那匹飞马吧。尽管你身形携带有坚牢的护体。但是……”猎者这样说话的时候,忽然刹止口风。好像担虑自己过于消极的说话,会销蚀郁浪涩旺盛的意念控。
郁浪涩豁落转过头势,凝视猎者,道:“伊涩侬的古老族俗这样说:伊涩侬人,脚步在森林里一旦有了方向,这就是唯一的理由了。”
猎者凝视一眼郁浪涩,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地点点头。当猎者的右手强韧地从胸口移开,手形外翻的时刻,只见一道突然显现在时空,仿佛长矛一样的铁戈,“叭啦——”一声,跌落在大地上。
郁浪涩定睛细看,原来就是一道豁然破碎的水线。郁浪涩登时感到震惊莫名。
这就是刚才猎者遭受逆反攻击,被郁浪涩斩断的“白光”,直到猎者放手释疼的时刻,才终于仿佛一把刀一样拔脱和跌落。而那曾经就是仅仅一声马啸带来的攻击力量。
其实,猎者刚才警示郁浪涩的“护体”,在心里的真实含义是:郁浪涩收到伊涩侬祭礼司仪的加持和庇护。只是这一点郁浪涩浑然不知。
“你怎么了,猎者?”郁浪涩想要伸手扶掖一把猎者的时刻,就见猎者一把推脱开郁浪涩的手。那样急促的手形动作,敏如闪电。随着他猛烈推出门户似的两掌时,就见一团酷冷的冷气,瞬间形蹙如庞大的固体一样,轰然堕落大地,遂化成渐渐飘散的一道道寒风。
那样熟稔的惯感姿态,让郁浪涩清楚:他就是这样化难自救的。应该经历过无数次这样遭受过攻击的劫难。
郁浪涩简直不敢想象,他究竟是怎样以自救,经历过这样说不尽的漫长痛苦的。
虽然,在他的目光中,这就是一个打不破喏玛河法相的武志高功。但是,这种在苦浊中痛恸自救的过程,这一刻,突然间让郁浪涩感到心里划过一道匆促的悲悯。
哦,他遭遇了多少次这样的灾难,又拔出来多少次这样的“刀”?虽然,此时的猎者就焕然站立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在郁浪涩的感觉里,那就像一个幻觉。
郁浪涩忽然伸出两手,想要抓紧猎者的手时,却触到空无。只见猎者幻觉一样,身形已经站立在一个不远的地方了。是啊,惊险异常的可可喏玛原始森林,已经将温情变得如斯残酷。
就在这个时刻,马匹渐渐触风走动起来,只见马匹身后,那条奔腾起来的喏玛河,随着马步走动的形变,突然间,仿佛一道改变了道路的河流,朝向郁浪涩的方向形成一道磅礴浩壮的落瀑。
原来,这匹马驾驭了浑整的一个喏玛河。直到这一刻,郁浪涩才终于感受到这样一匹马挟带着的恐怖势能控。
《榴焰可可喏玛》曰:没有走进过可可喏玛原始森林的人,说的所有关于森林印象的话就是愚笨和无知的。因为,那些话是从荒唐的万感和不知境的判断中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