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再过两三年,柯莱打好基础后,提纳里就会送她去教令院,在那里进修,进一步的强化自我。
再过十几二十年,提纳里退休后,柯莱接班,享受正厅级待遇。
这样的日子很平凡,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柯莱最想要的还是这种平凡。
柯莱一边说,一边露出宁静的表情,森林的风吹过她的浅绿色披风,露出光滑的后背。
景梵天看了一眼,然后转移到柯莱的脸上,问着她道:“柯莱,你就没有尝试回去找你的父母吗?”
柯莱沉默了一下,然后有些落寞的说道:“父母吗?当初她们把我送给了愚人众,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
柯莱不愿回忆童年的经历,别人的清晨充满了甘甜的晨露,而她只能品味孤独和痛苦。
“我从出生就患上了魔鳞病,没有人愿意跟我玩,村里的人都想把我给赶走,感染魔鳞病的人只会带来厄运。”
“那一年,来自村外的传教士说能治疗魔鳞病,我的母亲把我托付给了传教士。”
“但没想到那些传教士是愚人众假扮的,后来……”
柯莱没法说下去了,声音逐渐有些哽咽了。
景梵天赶紧把柯莱搂在怀里,替她擦拭着眼泪。
如果说这个世界有地狱,那么柯莱被愚人众带去折磨就是地狱。
柯莱如今想起过去,不是哀嚎就是刑具。
“柯莱,不哭,不哭,是我错了,不该让你回忆过去。”
“不过不用怕,愚人众的博士已经被我杀了,他的党羽也都被我抄家了,也算是为你报仇了。”
柯莱把眼泪在景梵天的衣服上擦干净后就立马抽出他的怀里,有些脸红的说道:“殿下,谢谢你替我和我的伙伴们报了仇。”
景梵天向柯莱的位置挪了挪,柯莱的身上有一股雨林的清香,又有一股总是忍不住想去关怀她的同情。
“柯莱,你是不敢直面自己的亲人吗?”
柯莱点头:“是,虽然母亲是不得已把我送给愚人众,但无论怎么说,她都是把我推向地狱的人,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景梵天点了点头,他想着让柯莱和自己父母团聚那多好,她的命运太苦了,应该适当加一点甜糖。
不过柯莱的心中始终有一根刺,那是对父母的芥蒂。
她最黑暗的时候能够祈求的就只有母亲前来救她,柯莱知道不可能的,母亲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她不可能闯进愚人众的基地,哪怕是一个小兵她也对付不了。
但柯莱能期待的就只有她。
一个身患魔鳞病的人就是家庭的负担,更何况柯莱的家境也不富裕。
也许当初的他们只是找一个借口把柯莱给抛弃,就算传教士不来,他们也会想办法把柯莱赶走。
柯莱又补充道:“如果她们真的关心我,就尝试去找我,但没有,提纳里师傅去过须弥城,我的父母从来就没有委托过教令院寻找我的下落。”
愚人众的阴谋实验被曝光后,柯莱的父母若是关心柯莱的话会想办法去找她。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委托教令院,但他们从来没有过。
或许在柯莱被送给传教士的时候,柯莱的家庭就已经抛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