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有人冒领,钱庄在每张银票上都精心标注了一个独一无二的编号,只要失主备过案,即便有人前来取银,也是徒劳无功。
这便是令小溪忧心忡忡之处,惊喜固然不小,只可惜无法将其据为己有。
“娘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儿子尚且年幼,贪玩也是常事,你切莫与孩子计较。”陈家旺误以为小溪是因孩子乱跑而恼怒,在一旁好言劝慰。
“相公,你误会了,我并非生儿子的气,只是深感惋惜罢了。”小溪满脸心痛,犹如被重锤击中,心中暗自思忖,为何捡到的不是白花花的银子,而是这只能看不能用的银票呢。
此时此刻,怕是无人能体会她那糟糕的心情。
“惋惜什么?”陈家旺一心只顾着哄宝贝的闺女,压根没留意母子俩的谈话,尤其是小溪还将儿子拽到了一旁,更是无从知晓她们说了些什么。
小溪二话不说,直接将手中的荷包塞进陈家旺手中,娇嗔道:“你自己瞧瞧吧!”
她暗自揣测,老天爷定然是有意为之,明知她视财如命,却偏偏让儿子捡到两张银票。
陈家旺接过荷包瞄了一眼,似乎从未见过,但也无暇多问,径直将荷包打开,这一看,他也惊得目瞪口呆,竟然是两张银票。
他这才明白小溪为何满脸不开心,原来这银票如同镜中花、水中月,只能看不能用,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废纸一张。
“娘子,今日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想必是哪家公子不慎遗落的,要不我们在此等一会,若有人回来找寻,归还于他便是,也算是积德行善了,你意下如何?”
陈家旺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荷包,无论是那布料还是那针线活,都堪称上乘,想来必定是有钱人家落下的。
寻常百姓,谁会用那昂贵的绸缎来绣荷包啊!单是上面所用的丝线,就价值不菲。更别提这大面额的银票了。
“目前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万一碰上个慷慨的失主,也不枉我儿子白捡一回。”小溪的心情犹如布满乌云的天空,闷闷的,那只能看不能花的感觉着实令人难受。
“这边也没个遮阴凉的地方,我们去那边树下歇会,倘若失主来了,便将其归还,若是没有,就直接回城。”陈家旺左手抱着宝贝闺女,右手牵着儿子,朝着不远处的那棵松树走去。
小溪只好跟了过去,果不其然,正如他们所料,没过多久,就瞧见两个风度翩翩、面如冠玉的公子哥来到了荷塘边,低头寻觅着什么。
“煜辰,你确定是在此处丢失的吗?”身着青衫的公子哥轻声问道。
“对,来此之前还在的,离开之后就没了,定然是遗落在这边了。”男子头也不抬,满脸焦急地在路边搜索着。
“那我看你也无需白费力气了,这里人潮如涌,怕是早已被他人拾走了,况且你又不缺那点银子。”
身穿青衫的男子深知找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在一旁好言相劝。
“你有所不知,钱财不重要,但是那个荷包却是万万不能丢弃,否则,飘飘定会生气的。”男子连连摇头,一语道破那个荷包对他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