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万物凋零，山顶生机盎然，就像炼狱围拱着仙境。最可怕的是，这状态是金九龄生生造出来的。
“这货果然心思歹毒，跟正常人有壁。”
我和了尘回到车里，开往山顶。
通往山顶的路边停着辆跑车，顶上立着块牌子。
“祖庭布道，正一、太一、穹窿山、武当及所有同道中人回避！”
我屮的一声：
“金九龄这口气也太狂了，真以为天下道门各派都得听他的呗。”
了尘嘿嘿笑道：
“张道陵成道龙虎山，我们本来就是正一派祖庭。我师兄身为龙虎山掌教，在此布道，让道门诸派回避一下有什么不行的。”
我瞥了他一眼：
“你哪边的，跟我说你掌门师兄为人歹毒的是你，替他找说辞的还是你，颁个好人奖给你呗？”
“他办这破事儿，好意思说在这里布道。”
了尘垂下头：
“我离开的确是因为和师兄道门见解不合。”
我点头：
“你是坑蒙拐骗偷，你师兄是烧杀抢掠屠。的确类型不一样。”
了尘怒吼：
“我可没偷过！”
跟了尘这一来一回之间，车来到了山顶。几十个穿道袍的人坐在柳树树影下打坐，看上去有那么点出世模样。
我大声问：
“金九龄在哪？把养鸡场老板交出来。”
离我最近那道士微微抬眼：
“清修之地，不要大声喧哗。”
说完他又闭上了眼睛，呼吸沉重而悠长。
装什么，能跟着金九龄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在这里清修，谁给你们的脸？这是人家唐缺的地方。强占人家地方，限制人家人身自由，还有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