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多田冈条问道。
“反应正常,符合正常人的特征。”杨登欢说道。
“让我来看看。”多田冈条说道。
杨登欢让开,多田冈条趴在上面观察。
金胜辉六神无主,眼睛躲闪,不时回头看向审讯室屋门,双腿交叉,不停变换着方向位置,明显感到魂不守舍。
“不安,恐慌,犹豫,怀疑!这些正常人该有的情绪,金胜辉一个都不少!多田冈条低声说道。
“不错。一个正常人突然被捕,多半是这种模样。这个老钱最清楚,你问问他之前抓的人,是不是都是这幅模样。”杨登欢笑道。
“不错,就是他那个熊样子!一点都没错。”钱如发说道。
“但是金胜辉不是正常人!他是有着至少五年以上从业经验的警卫高层人员,即便是事发突然,他也不该是这种反应。”多田冈条讥讽地说道。
“所以说这小子有问题!说不定他就是奸细!没错,他就是奸细!”钱如发笃定地说道。
“不要那么早下结论,且让他再表演一下。”多田冈条说道。
“金处长嫌疑是大了一些,但是也不能就这么认定,还是太草率了一些。”杨登欢缓缓说道。
“杨,你说的对!”多田冈条冲着杨登欢挑了下大拇指。
“接下来重点问箱子。”杨登欢提醒说道。
“明白。”多田冈条答应一声,重新回到审讯室。
金胜辉见多田冈条再次进来,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眼神中充满哀求。
“河造少佐已经等急了,让我把你交给他。军人,脾气肯定暴躁一些,你难免吃些苦头。”多田冈条冷冷地说道。
金胜辉眼前浮现出河造少佐平白无故枪杀人的画面,顿时满脸苍白。
噗通!
金胜辉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地说道:“课长!课长!你不能抛下我不管,我愿意说,什么都愿意说,千万不要把我交给河造少佐。”
“箱子,我问你箱子。”多田冈条丝毫没有怜悯,冷冷地问道。
“箱子……”
“对!箱子是怎么被抢走的?”多田冈条问道。
“当时很混乱,一群人冲了过来,朝着汽车开枪,玻璃被打得粉碎,掉落在我身上。我双手抱头,躲在副驾驶前面的缝隙中,不敢出来。等到钱队长他们过来时,我才发现箱子不见了。”金胜辉说道。
“当时箱子在什么位置?”多田冈条又问道。
“应该在座椅上吧。”金胜辉想了一想说道。
“你这是将箱子拱手于人吗?”多田冈条厉声喝问。
隔壁杨登欢听了这句话,眉头微微一皱。
这好像……
“我也没有办法,我实在是害怕啊!”金胜辉说道。
“当时拿走箱子的人,你有印象吗?”多田冈条又问道。
“当时好像看到了一只手臂伸了进来。”金胜辉想了想说道。
“这只手臂,你有印象吗?”多田冈条问道。
“……”
“不要犹豫,实话实说!”多田冈条厉喝道。
“好像有一道伤疤,伤疤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