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嘶~
铜莲花绽放了。
她带着满满的露水绽放了。
之前炼化淋漓怪和潘德海的一块心头肉,到现在莲子还没成熟,此刻她却把炼化暂停,莲心之中的旋风已经吹向蝗虫脑袋的触角。
“红莲,你也馋了?不能心急呀!”唱机还在努力克制,“我还是想不出货郎到底是什么心思。”
酒葫芦在李伴峰身边蹭了蹭,她想解释几句,但得征得李伴峰的同意。
李伴峰在葫芦腰下拍了两下:“有话就说,在家里不用这么拘束。”
葫芦对唱机道:“姐姐,小老弟在海吃岭治虫有功,这应该是货郎给的酬谢。”
“有功……”
什么样的功劳,配得上这么丰厚的酬谢?
娘子对外边的事情知道的不多,本来想追问一些细节,但难以抗拒的食欲,让她放弃了追问的想法,“赔赔赚赚,两不相欠,这倒也确实是货郎的性情,既然如此,那就不必担心了!喂呀,姐几个,准备筷子!”
唐刀喝一声:“我也准备好了!”
唱机一颤,开始吮吸蝗虫残留的魂魄和灵性。
钟摆随即冲了上来,冲着唱机哀求道:“夫人,小奴追随老爷鞍前马后,临阵迎敌,从无怯战,可不能少了小奴的赏赐。”
说完,钟摆上前,吸了蝗虫一口脑髓。
唱机大怒,一团蒸汽把钟摆逼退:“没规矩的贱婢,我还没吃完呢,你就敢伸嘴!”
“来而不可失者,时也;蹈而不可失者,机也!”唐刀冲了过来,大声喝道,“主母教训的是,这事哪能轮得到含血这个贱人,厮杀征战,哪次不是我冲在前面!”
唐刀不贪,就要一根触角。
唱机不给,烫的唐刀满身通红。
耳环哭道:“爷,我跟在你身边,勤恳服侍,何时有过半点懈怠?这份功劳不能少了我的。”
“不少,不少……”李伴峰安慰了一句。
“老夫心寒呐,老夫愿意把规矩改了,老夫诚心追随主子,让老夫吃一口!”茶壶忍不住了,他被唱机封印,用不出力量,强行抵挡着蒸汽的炙烤,想上来分点油水。
酒葫芦一直在克制,却也被唱机看出了心思:“妹子,想吃么?你既然只吃血肉,那就等我吃完了,你再来分一口,
吃了一家的饭,咱们才算一家人,这事不用客气。”
酒葫芦很紧张,也不知唱机是诚心相邀,还是有意试探。
她在李伴峰身上蹭了蹭。
李伴峰笑道:“吃呀,就当吃年夜饭了。”
看这葫芦无论什么事情都要请示李伴峰,娘子愣了片刻,继续在蝗虫脑袋上吮吸。
所有法宝都在一旁围定,等着娘子和红莲的用餐间隙,上前分一口油水。
隐约之间,李伴峰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
“给我,一口,就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