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离 作品

第614章 坠河(第2页)

 梁琪将车子停在了警戒线外,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径直朝着警戒线走去。

 ……

 见到她走过来,警戒线处值守的警察,立刻抬手挡住了梁琪:“女士,请您远离警戒范围。”

 梁琪闻言,像是没听到一样,对着那人道:“我是赵良的朋友,我想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赵良的名字,警察停下了阻拦的动作,眼睛在梁琪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坠河的赵先生的朋友?”

 梁琪点头,立刻拿出了身份证件。

 “你可以调查我的身份,我现在只想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听到梁琪的话,负责值守的警员立刻喊来了一个年纪稍长的警员,这人手里拿着对讲机,正在指挥着工作。

 “据我们现场的救援情况来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男人冷冰冰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梁琪紧抿着唇,眉心紧蹙着,许久才找回声音。

 “继续找!”她沉声说道。

 男警员看着梁琪魂不守舍的样子,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我们会继续找,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听到这话,梁琪神色仍旧茫然,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回应了句:“多谢。”

 因为警方的工作繁琐,梁琪最后还是离开了那座大山,车子从桥上驶离前,梁琪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

 天空黑黑沉沉的,云层很厚,压的极低,几乎和桥顶相连,一眼望不到边际。

 黑云压城,风雨欲来。

 ……

 梁琪从坠河的桥边离开,便开车直接去了医院。

 赵昇因为得知了赵良坠河的消息,便进了医院。

 梁琪将车子停在了停车场,朝住院部走过去,路上她已经通知了阿k,这会儿刚走到住院部的大楼前,就看到阿k正站在门口等着了。

 阿k几步朝着她跑了过去,声音明显有些急切地说道:“梁姐,你怎么才过来!”

 阿k明显有些慌张,声音里还带着点儿怪罪的意味。

 梁琪一边跟着他往里走,一边说道:“我去上元桥看了眼。”

 她声音明显有点儿沙哑。

 听到这话,阿k立刻问道:“二少怎么样了?人找到了吗?”

 闻言,梁琪摇了摇头。

 “没有,还在打捞。”她道。

 “那些人怎么说?有没有说能不能找到?”阿k紧接着立刻又问道。

 听到这话,梁琪明显神色一怔,梗着脖子缓缓摇了摇头。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打捞上来的可能性不大。”梁琪将警员的话机械地重复了一遍。

 阿k听到后,明显垮下了脸。

 他沉沉叹了口气,自顾自地摇了摇头,一脸愁容地看着梁琪,声音略有点儿苦涩地说道:“等下赵先生就要醒了,我该怎么跟他说这个消息啊!”

 阿k跟在赵昇身边久,自然知道赵昇和赵良这兄弟两人的感情颇深,否则赵昇就不会在听到赵良坠河的消息后,反应如此剧烈。

 梁琪淡淡开了口:“实话实说,这事儿也瞒不下去。”

 闻言,阿k又是重重叹了口气。

 ……

 两人一起朝住院大楼走了进去,乘着电梯,很快到了住院大楼。

 梁琪跟着阿k,到了赵昇的病房,推开门进去,便就能看到,此时赵昇正穿着病号服,身上搭着一件外套,坐在单人病房的沙发上,吞云吐雾。

 梁琪和阿k进了门,都没有开口,两人就双双沉默着,坐在了另外一张沙发上。

 梁琪垂眸,看了眼此时正放在茶几上的那部手机,紧接着,便又缓缓收回了视线。

 赵昇一言不发地抽着烟,病房里,烟雾缭绕,却沉默地出奇。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昇慢吞吞地抬手,将已经就快要燃尽的烟蒂,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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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缓抬头,看向了梁琪。

 眼眶通红,眼底布满血丝,不难猜测这双眼睛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梁琪和阿k却都没有开口。

 就这么,不知又安静了多久,赵昇才沉哑着声音开了口。

 他看着两人,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这句话,阿k立刻转头看向了梁琪,他神色有些犹豫,明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然而,赵昇自然也发现了阿k的异样,低沉着声音,开口道:“不用瞒我,照实说吧。”

 闻言,阿k这才没有办法,慢吞吞地转头,看向了赵昇。

 他抿了抿唇,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直到看到赵昇脸上已经有些不耐烦地表情,这才说道:“刚才梁姐去现场看过了,照警方和打捞队的说法是,二少凶多吉少。”

 听到这话,赵昇神色一变,他大掌“哐当”一声,重重拍在了桌面上。

 茶几发出阵阵抖动声。

 “究竟是什么人做的?敢动我赵家的二少爷!”赵昇声音粗重,说到最后,似乎已经没有力气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扶住了胸口,大喘着粗气。

 他脸色涨得通红,额头汗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流,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开始往前倒。

 阿k见状,立刻冲过去一把把人扶住。

 梁琪这时,也立刻起身,几步跑到病床旁,按响了呼叫铃。

 很快,医生带着护士,一群人风风火火冲进了病房。

 梁琪和阿k被毫不客气地请出了病房,护士关门前,还把两人骂了一顿。

 “你们怎么回事?医生已经说过了,病人不能再受到刺激了,你们怎么就不知道注意一些?”

 两人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低着头听着,一声不敢吭。

 ……

 两人站在病房外,门紧紧关着,里面到底在做什么,外面的人无法得知。

 阿k坐立难安,不停地走来走去,还时不时趴在病房门的玻璃上,往里张望。

 但可惜的是,玻璃是磨砂玻璃,里面什么情况,根本看不到。

 而反观梁琪,就安静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神色平静,早已没了方才在打捞现场紧张,更是与阿k的慌乱截然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