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量的……但这一次,我们无论如何都要置「丰饶」于死地,如果这两件事发生冲突……那么我也希望,你能谅解。”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景元也站起了身,把那尚未饮完的酒水留在了原地,看了镜流一眼后,说道,
“那我走了?”
镜流又沉默了一会,然后把手中的紫色太刀递给了景元,说道,
“雾切之回光……是个好名字,去还给你徒弟吧,现在的我,已不善用剑。”
景元倒也没有拒绝,接过了镜流递来的雾切后,又歪了下头,追问道:
“你的那把飞光……”
“被应星收走了。”
镜流耸了耸肩,说道,
“我言尽于此……你可以走了,景元。”
景元点了点头,一边打量着手里的雾切,就准备缓步离开。
“等一下。”
镜流又忽然叫住了景元。
“怎么了?”
景元有些疑惑的转过身,看向镜流。
“你……”
镜流沉默片刻,开口道,
“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
……
罗浮,某地。
罗刹身边,矗立着他常背着的那口白棺,而他本人,则是盯着手中的一朵洁白的花朵看,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感受到有人接近,罗刹无奈一笑后,转过身来,说道:
“你们之间的叙旧,比在下想象的要快。”
“我说了。”
镜流缓步走来,声音依旧清冷而无感,
“我并不是去找景元叙旧的,只是给他一个忠告……仅此而已。”
“哈哈。”
罗刹笑了笑,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详细追问下去,而是将手中的白花递给镜流,说道,
“这朵花,是我偶然获得的,花名……‘因提瓦特’。
这种花很特殊,它的花期只有短短两周,可如果它被人折下,带离故土,花瓣便不再生长,而且变得十分坚硬,直至回到故土之中,它的花瓣才会重新变得柔软,最终回到故土之中,最终泯与尘土……所以,‘因提瓦特’也象征着‘游子’,寓意着……‘故乡的温柔’。”
闻言,镜流眉头微皱,说道: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哈,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种花与我们的经历很相似,心中有一番感慨罢了。”
罗刹笑了笑,然后收起了因提瓦特,说道,
“说会正题,此事一结……我们在罗浮上的事情也就办的差不多了,对吧?”
“嗯。”
镜流点了点头,说道,
“你如果还想去看看那个叫‘素裳’的小姑娘,就趁现在吧……不过要小心,她身边的那只……鸡,总让我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不,镜流小姐,素裳姑娘的话……我等明日再去找她不迟。”
罗刹摇了摇头,说道,
“而现在,我要为我们刚刚的话语,嗯……补充上一个,微小的‘设定’。”
镜流眉头微皱,说道:
“什么?”
“我们的敌人。”
罗刹轻笑一声,抬头看向罗浮的天穹,说道,
“我们的敌人……是「丰饶」、是「药师」,但……绝对不能是「药神」,否则,我们之前的一起交易都不做效。”
“……你退缩了?这可不像你,罗刹。”
“不,不不不,镜流小姐,面对星神,我有信心把祂们扳倒……但面对「药神」,毫不夸张的说,我们毫无胜算。”
“……何以见得?”
“哈哈,你要是问我这个问题,那我就不得不给你介绍了一下我刚交到的……‘新朋友’了。”
罗刹笑了笑,伸出手,指向镜流身后,说道,
“「药神」目前的唯一令使,‘承业罪仙’……丹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