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两指微微一用力,黑色长枪从枪尖开始逐渐崩溃,在半个呼吸间便化作灰烬消散于虚空。
“噗!”
长枪被毁那一刻,血河之上的天荒如遭重击,整个身体如流星般狠狠砸入血河之中,溅起滔天的血色浪花。
良久之后,才见天荒缓缓浮出血河,只不过他的模样更是凄惨,披头散发,上身衣物早已不知所踪,胸膛更是凹下去了一大片,露出森森白骨,全身上下伤痕累累。
只见他面无表情的抬头,朝着虚空中年男子缓步走去。
与此同时,他缓缓抬起右手,轻轻拽住胸口的锁链,冷漠道:“老子恐怖起来,连老子自己都怕!你这分身,可以留下了。”
“嘣!”
话音刚落,断裂声响起。
“嘣!”
一扯之下,原本穿透胸口的锁链立刻崩裂,化作阵阵黑雾飘落于忘川河中。
随着锁链的断裂,前行中的天荒身上气势不断攀升,他身姿挺拔,一头黑发如墨般倾泄而下,无风自动。
此刻的天荒,眼神中透出的只有淡漠而无情,宛如深渊般沉寂,充满了强烈的压迫感,让人生出一种敬畏之心。
他在虚空中每前行一步,都有沉闷声响彻在心间,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似蕴含着某种道意。
莫名的,中年男子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跳随着天荒的步伐而跳动着,仿佛只要天荒再次落脚,便能令他身受重伤。
中年男子微微皱眉,这种感觉很是不好,没有任何犹豫,他的身影瞬间往后暴退。
“呵!”
天荒冷笑一声,依旧缓慢前行着。
当天荒已经抬起的左脚,再次踏在虚空中的那一刻,已经与他拉开距离的中年男子猛然只觉得喉咙一甜,张嘴“噗”的一声喷出一口精血。